小岛面积约三四百平方米,四周是陡峭的山体,离海平面最近的一处,也有将近五六米的高度。

椰子树下。

庄子周将鱼竿拉至最长,这款鱼竿长6.3米,一百块钱包邮。

鱼竿头部用废弃的鱼线绑上水果刀,他举起鱼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刀锋对准椰子上方茎部。

力度并不足以一刀就能割断它,还需要长达二十分钟的来回切割,庄子周光着膀子,阳光的炙烤使他时不时就要擦拭头上的汗水。

鲁滨逊漂流记吗?还是荒岛求生栏目?

庄子周苦不堪言。

他在这个孤岛上已经待了五天时间,遥望远方,是无尽的海域,海水时而掀起滔天巨浪,时而风平浪静,无论何时,他都没见到有船只经过。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的更加不适应……

相较于弄清楚穿越的真相,精神尚能思考,但身体早早败下阵来,一顿饭难倒大丈夫,饥饿感就像恶鬼缠身,一步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这片区域,除了椰树和杂草,掘地三尺,没有其他动植物。

翻开行囊,手机、打火机、水果刀、一套完整的渔具,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使用的工具。

手机在断电之前也没有恢复信号,沦为板砖。

上午打椰子,吃椰肉,喝椰汁。

下午钓鱼,喝西北风,一无所获。

晚上,吃剩下的椰肉,喝椰汁,躺在没有床垫和被子的床上,裹着外套瑟瑟发抖的庄子周,心情沉重。

这是他近些天的日记,他给它起名叫《悲惨世界》,假使要是饿死在这里,他下定决心在临死前,会烧毁日记本。

哲学家说,没有人能窝囊的死两次。

“我想吃肉!”

庄子周仰天悲号,情感充沛,感天动地。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

吃着味同嚼蜡的椰肉,他报菜名更加止不住饿。

椰子提供的热量和碳水,勉强支撑他的活动,但长此以往,蛋白质和微量元素的缺失,身体必然吃不消,他已经感觉肠胃在闹脾气,不愿吸收消化食物。

原因在于,他下意识觉得自己的胸变大了。

前置隐藏能源吗?

姐姐诚不欺我……

入夜,海风阵阵。

庄子周早早地来到他的钓鱼位置,这里位于他房间的右前方向,山体下方有个平台,平台长宽约三米,海水涨潮,海面到平台的距离,只有两米多高,是个绝佳的钓鱼基地。

他坐在鱼箱上,若有所思。

身旁的饵料盒,经过几天的垂钓,快要消耗殆尽,顶多再坚持一晚。

今天下午依然是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没有鱼?

不应该呀,每次抛出的鱼饵,用不了多少时间,鱼漂便会沉入海底,将鱼钩拉出水面之时,鱼饵都会消失,但是没有看见鱼的踪影。

如果今天再钓不到一条鱼,我命不久矣。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还有菜市场,有三菜一汤……

最爱母亲做的鲫鱼豆腐汤。

过了不知道多久,再次甩出水面的鱼线,夹带着破空声,宣告着空军的到来。

长叹一口气,庄子周收回鱼线,准备再来最后一杆。

可是,左手再也没传来熟悉的触感。

饵料盒空了。

一瞬间,之前二十多年的委屈和悲伤袭来,像是漫堤的河水,缓缓将他淹没。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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