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就范,把我的钱,我的青衣楼,都交给你吗?”
霍休踉踉跄跄地挣扎站起。
满是皱纹的枯瘦老脸,虽一片惨白,都一双浑浊眼睛,透着愤怒偏执!
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逃出一大把铜钱。
紧紧握在掌中,声音沙哑:
“你休要妄想,我的钱都是我辛辛苦苦一个子一个子挣出来的!
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夺走它们!”
他低声狂笑着。
因为伤势过重,加情绪不稳。
他手一颤,不小心把一枚铜钱掉到了地。
霍休当即扑下身子。
极其小心地把那枚铜钱捡起,并仔仔细细地把面的尘土擦掉。
“唉,霍老先生这模样,算是告诉了我们,你为什么能富可敌国了。”
雄绝饶有兴致地打量霍休这番动作。
这家伙确实够奇葩。
堂堂一位几乎堪称大明首富的富豪,随身还带着一把铜钱。
一枚铜钱掉在地。
都迫不及待去捡起。
这份吝啬鬼附体的作风,难怪能发财。
“但落到了我手里,不论你愿不愿意,你的钱都将不再属于你。”
雄绝很有信心地说道。
目光随即转向霍天青。
“天青兄,再次见面,不复次把酒言欢,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世事无常,霍某平生最是自负。
在三天前,我却决然想不到。
自己一番辛苦筹谋,竟会被你随手破灭,全做嫁衣!”
霍天青咬牙长叹着。
看着雄绝的目光,却没有多少恨意。
“但这一场,我确实输的不冤。
雄兄你的应变、谋划、武功,让同为出身父辈阴影下的我,心服口服!”
他长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来,取下我的首级,作为你胜利的证明吧!
我只请求你,不要把我做的这些事传出去,让先父与整个天禽门蒙羞……”
霍天青说到最后。
眼中难得地露出一抹痛苦,伤感眺望远方。
“天青兄你年纪轻轻,为何就这般执意寻死?”
雄绝却忽然笑了。
身形宛如疾风,来到霍天青前方。
“临死而无惧,足见豪杰之风。
但既然放不下先父与天禽门的荣誉,霍兄为何不选择活下来,以自身功业,将二者推到崭新高度?”
霍天青瞳孔陡然一缩。
吃惊地看着面前淡笑凝望自己的俊朗面孔,目光闪了闪,好一阵才说出话来。
“雄兄你这是何意……”
“霍兄你当知,家父素来有一统武林,称霸天下之雄心。
现我天下会已取得关中之战的胜利,眼下又得珠光宝气阁、青衣楼,正是空前强盛。
你觉得一统大明武林,舍我天下会其谁?”
霍天青犹豫了下,道:“眼下我大明武林内,的确是天下会最有希望成为武林霸主。
而且虽与雄帮主不识,但只看雄兄之能,我就对天下会有十分的信心。”
说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目光骤地紧盯雄绝的眼睛。
“哈哈,既知未来的大明江湖乃是我天下会的。
霍兄你又为何选择与霍休同葬,而不像与他合作一样,入我天下会?”
雄绝长笑着,眼神睥睨。
“待来日大明武林皆入我等之手,霍兄你何愁不能证明自己。
更光大天禽门门楣?”
“这……”
霍天青霎时无声,脸有些挣扎。
不远处霍休忽然沙哑冷笑:
“小子,原来你是天下会雄霸的儿子。
难怪刚刚那些散着风霜云雾的真气,我看了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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