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琼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出了深山,那栋别墅近在咫尺。
苏琼皱了皱眉,搂着傅钧青脖颈的手不自觉的锁紧了些。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的是并没有穿书的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大厦前面的万千灯火,端的是千世万世的孤独。
她功成名就,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死之前却平静的抱怨着,绝对不要再过这样的一生。
紧接着,她就变成了这个世界、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苏琼。
苏琼自认为,虽然父母严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也确实有些过重,工作也繁忙,但千世万世的孤独,对她来说确实太夸张了。
她从未真正体会过爱和被爱,哪里又会感受到真实的孤独。
不过由于这个梦紧跟实事,苏琼这几天睡的也不好,难免有些心悸。
她详装镇定,手心处却出了些许冷汗。四肢全都僵硬无比,只有手心和指甲相处的疼痛能唤醒几分清醒的意识。
她很久都没有再经历过这种由于恐惧和警惕而带来的心悸感了。
在小时候,她在这时总会抓紧自己屋子之中的小熊,到了现在,手中能抓紧的东西只剩下傅钧青的衬衫。
于是,傅钧青感受到自己颈部的衬衣被拽紧,紧接着,便感觉那毛绒绒的头发从自己颈间挪走。温热消失,恰好一阵风吹过,肩颈凉飕飕的。
傅钧青小心翼翼的将她再往上提了提,转头问:“醒了吗?”
苏琼没有回话,只是抓紧傅钧青衬衣的手更紧了一些,将黑色衬衣领口拽的皱巴巴的。
许久,她才闷闷不乐的回了一句:“嗯。”
说话轻柔,像羽毛轻轻坠落到河面,没有掀起一片涟漪。
傅钧青听到她的回答,有些诧异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末了,他看了看还紧紧拽着自己上衣衣领的手,轻轻勾了勾唇,问道:“做噩梦了?”
苏琼拽着傅钧青衣角的手微微一顿,面露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傅钧青能够猜测的这么准确。
事实上,傅钧青做噩梦时也有这种习惯,会尽力握住自己身边的物体。虽是猜测,却是歪打正着。
她低下头,闷声答了一句:“才没有。”
接下来就像是为了逃避这个话题一般,将自己缩成一个鸵鸟一般,不再说话。
等到了营地之中,苏琼终于从傅钧青的身上下来,坐在别墅外面的沙发上,有些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全身。
这是节目组带来的医生给苏琼诊治了一番,发现是轻度扭伤,一个星期内不能剧烈运动。
【刚刚说苏琼是装的人出来道歉】
【她之前手指破个皮都要哀嚎一番,现在怎么不一样了】
【那岂不是一个星期不能看到苏琼宝贝做任务,哭哭】
苏琼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白皙的脚踝被裹上层层纱布,笑眼对医生道了个谢。
她秉着身残志坚的原则,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随意找了个小甜剧看。
她上辈子为了节省时间,从来不会主动看影视类的东西,只是偶尔会去看戏剧。
如今到了这边,全当是休假,在看剧方面,也感受不到什么乐趣,只能算是打发时间。
她坐在那里,草药专家在数他们捡回来的一支蒿的数量,开到其中一株之后,有些疑惑的观察了几下,随即竟然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就要去取土。
苏琼坐在那里,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免回头望去。
那专家匆匆忙忙找了个花盆,稳稳的将根埋进土里,才闲下手,解释道:“这个是一支蒿的杂交种,很稀有的,还要多亏诸位。”
苏琼听到了,有些好奇的问:“这个杂交种,很难找吗?”
植物专家往泥土上浇了少量的水,答道:“很难找,但也不是找不到,大概几万株里面有一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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