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到站了。”出租车司机大叔声音洪亮地对后座的人说。
姜蕴睡眼惺忪地问:“多少钱?”
“四十。”
“怎么又贵了 。”姜蕴边低声呢喃边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二十的,递给司机大叔。
司机大叔接过钱,放在钱兜里,“没办法,油价涨了,你这地儿也够偏的。”
姜蕴没做反驳,拎着外套下了车。
车门“嘭”地关上,热浪扑面而来。长洲地处南方沿海,秋冬来得不明显。这会儿即便是入秋了,天气依旧炎热,又因为是沿海地带,空气中弥漫着水汽。
闷热湿润的天气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姜蕴打了个哈欠,接着将外套穿了起来。
正如那位司机大叔说的长洲疗养院老院区这块儿确实偏,但胜在四周绿植覆盖率高,环境宜人。
从姜蕴下车的地儿到疗养院还有一段上坡路,一般的出租车司机不愿直接把人拉到疗养院门口,没多长段路,但费油得很。肯跑这儿的,都是老油条,要么加钱,要么自己走一段。
姜蕴肯定是选择后者,原因无他——他没钱。
以前姜蕴得走个十分钟才能走到疗养院门口,现在嘛,也就五六分钟的时候。俗话说:有的路走着走着也就熟了。
他刚上坡,远远的就看见了长洲疗养院摇摇欲坠地灰白色的门牌,门牌底下是一个胖硕的身影在徘徊。这人正是疗养院的负责人张志,也就是之前给姜蕴打电话的人。
看到姜蕴来,张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往前赶了两步,大声叫道:“小姜,你可算来了。”可能天气太热,加上在外面站太久的缘故,张志的声音有些哑。
姜蕴从兜里拿出烟,递给了张志一个,语气不急不缓,道:“张主任,出了什么事?”
“我不抽。”张志急得就差跺脚了,“你母亲不见了。”
姜蕴拿着烟盒的手紧了紧,接着兀自点起根烟,“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上午,护工去给你母亲送早饭的时候,发现她没再房间。”张志继续说:“到处都找过了,尤其她常去的几个地方,我们也都找过了,没找到她,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
姜蕴空洞地目视前方,“她房间仔细找过吗?”
张志回答:“都仔细找过了,连衣柜都找过了,没看到她人。”
“先去她房间看看。”从姜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张志加快脚步,“好。”
姜母住的那栋楼位置有些偏,离疗养院门口却也不算远。楼的位于西南角,有小路可以直接到楼的入口处。
这条小路,姜蕴还算熟悉。三年前,姜母刚入住这儿的时候,他一天得走个五六遍。
老院区的楼基本上都是筒子楼,虽然一零年以后有过翻新,但楼体是没有改变的。翻新以后,楼的左右两边都加了电梯,方便人上下出行。除此以外,有阳台的房间还进行了扩建。
姜母的房间在三楼,她的阳台朝南开的,视野开阔,采光很好。是当初入住的时候,姜蕴特地选的。护工一开始给的建议是姜母情绪不稳定,选择没有阳台的房间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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