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之歌病彻底好的那天,越夫人心里一动,起了举办宴会的心思。这人多热闹,一来是为了庆祝之歌病好,二来越夫人也想趁机给越修挑个合心意的人。

总不至于等之歌嫁出去了,越修还没有定下亲事吧?

所以她广发请帖,邀请了一众贵客。宋览自然也收到了,可惜他被宋姨娘拘于府里,无缘参加。

即便如此,宋览的态度也很坚决。当宋姨娘派人再次叫他前去协商时,他一口否决了:“没什么好说的,我绝不会改变念头。”

下仆无奈,只能如实汇报。宋姨娘听罢,心中怒火无疑更甚,甩袖把手中杯子掷于地上。

她其实不光邀请了宋览,还把嘉秋也叫了过来。想着让他和嘉秋多聊一阵,没准就情投意合了呢。

此时此刻,宋姨娘也只好充满歉疚道:“嘉秋,看来今日是白让你跑这一趟了。”

嘉秋跪伏在宋姨娘身边,轻声细语道:“没关系的,我知姨娘好意。姨娘,其实我做妾室……”

宋姨娘目光一闪,出乎意料的坚决:“不行,我绝不会让你为妾。”她让嘉秋做二少夫人,是为了攀上那一层关系。若是让嘉秋为妾,这不是在生生打嘉秋背后那人的脸面。

嘉秋垂下眼睫,掩下眸中的那抹得意。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又恢复了无辜神态。

虽然未曾谋面,但她对许之歌已是心起藐视。宋姨娘极为不喜欢许之歌,却对自己处处偏爱,所以许之歌凭什么和她争?

哪怕自己什么也不做,宋姨娘也会帮她争的。所以她不用急,只要略施一点小手段,宋府二少夫人的位置早晚会是她的。

……

当收到宋览的拒绝时,越夫人自然略感惋惜,本来还想让之歌和宋览多见见面的。不过这邀请函都已经发出去了,也不能取消拖延,所以还是如期举行了。

宴会上,满座宾客笑意堆脸,觥筹交错间传来几声嬉笑闲谈,琳琅器具折射出浮动的光影,的确很是繁闹。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雅瑶和越夫人愈加发愁了。越修好似还是没有任何心动的迹象,对待女子还是那般不冷不热。

本以为这次撮合又会以失败告终。倏然,越修脸色一凝,忽然向某个方向走去。

他这一举动立时引来了越雅瑶和越夫人的注视。可还未等两人看清那边究竟有些什么,她们就被一阵喧嚷声吸引走了注意。

只见身旁几位夫人忽然围住一个青衣妇人,打趣道:“真过去了?”

“看来越公子真是对你家小姐有几分倾慕。”

越夫人一愣,不知他们此话从何而来。

见越夫人看了过来,那群夫人立时向她解释道:“越公子从刚才起就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已经看了好久,刚刚又起身向那处走去。”

越夫人顺着越修行走方向看去。那处远离人群,没有灯光显得有几分昏暗和幽静,只有许之歌和赵家小姐坐在那里。

越夫人立时有了了悟,难道越修喜欢那位赵小姐?这位赵小姐装扮精致,身穿华裙,的确有几分姝丽。

青衣妇人便是这位赵小姐的母亲。赵夫人眼神一闪,积极走来向越夫人介绍道:“我们雅儿聪慧文秀,才貌双全,自小知礼懂事,博得了不少夫人的盛赞。”

越府对于赵府而言,无异于庞然大物。若是换做平常,她连凑上去的门路都无。但若是能让雅儿嫁进越府,那她们赵府就和越府成为了亲戚,就可顺理成章地来往了。

所以赵夫人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竭力描述着赵雅的种种优异。

越夫人听她所言,的确对这名赵小姐产生了几分好感。心想着如果越修愿意,可以让他们二人私下接触一阵,越夫人道:“看看缘分吧。”

这话一出,立时有无数羡慕的眼神看向赵夫人。赵夫人双目发亮,心中暗暗升起了许多妄想。

不过这些纷纷扰扰与越修并无关系。越修之所以起身,是见有一男子正纠缠于许之歌。

彼时许之歌一来宴会,见了越夫人和越雅瑶后,就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落座。听着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感受到周身沁出丝丝凉意,再亲尝几口小酒。

她其实并没有贪杯,只是因为没有尝过京城的酒,所以低估了这酒的烈性。这酒上头极快,很快就让许之歌添了几分醉意。

可就在此时,身旁忽然出现一男子,他一见了许之歌,立时双眼一亮,飞奔上前:“哟,这不是宋府那个小丫环嘉秋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巴上哪家公子少爷了?”

许之歌和杨嬷嬷本来都没有想到这人是冲她们而来。可是见这人不躲不避,杨嬷嬷立时目光警惕,护在了许之歌身前。

那名男子混不在意,他知道嘉秋只是一小小婢女,可奈何不了他。于是他心痒痒地靠近,浪荡轻浮得令人作呕:“许久不见,你似乎愈来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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