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港区东新桥2丁目

三井花园酒店

这栋白色建筑坐落于意大利街的中心,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设计时巧妙融合了欧式特色,常见于教堂的巴洛克风半圆拱门和白色大理石柱在此屡见不鲜。

然而往日繁华的街道此刻却空无一人,在道路的出入口及酒店大堂的玻璃门前,均拉起了鲜红刺目的警戒线。

身着黑色军服的国安局干员们将酒店大堂毫无死角地包围,他们皆举枪严阵以待,抬起的手肘绷紧,军服下的肌肉微微隆起。

在他们的脚边,堆积着无数黄铜弹壳。

若是有不知情的人在场,恐怕会误认为是在拍警匪片吧。

通体漆黑的干员们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积压在天际的阴云,郁结在仿佛轰响雷鸣的危机之外。

现场很安静,战术军靴在酒店大堂的瓷砖地面上的微微摩擦声,枪械上的金属与干员军服碰撞的咔哒声,同室外街道上风吹拂梧桐叶的沙沙声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唯一不协调的声音来自包围圈的正中央。

“来啊,再冲我开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带着嘲弄的话音好似野兽低吼,又仿佛生锈风箱被人反复拉扯那般刺耳。

声音的来源虽然仍保持着人型,却令见者根本无法称其为人。

它稍微扭动,全身骨骼就瞬间响起细密的咔嚓声。

铁青色的圆弧状鳞片在它的肌肤表面相互交叠,犹如铠甲,鳞片的缝隙之中不断有浓密的高温蒸汽渗出滋滋作响。

国安局干员们纵使手握枪械,瞄准它时也不得不压下心头那源自生理的畏怖。

“既然你们不动,那我可不能不动啊!”它那撑破鞋子的锐利脚爪向前迈一步,干员们便后退几分。

“喂喂喂!别后退!你们可是军人啊!这么怕死干什么。难道军人的纪律和荣耀都是狗屁?唔哈哈哈哈哈!”

它朝着人群咧嘴大笑,已然裂到下颚处的口中布满獠牙。

“我来看看。”狰狞人影轻蔑地扫视一圈,“让你们谁先死比较好呢?”

“是你么?”它突然望向一个头盔斜戴的干员。

与它那遍布蛛网般血丝的竖瞳对视的瞬间,那名干员握枪的双手顿时颤抖了一下。

“还是你?”接着它立刻看向斜盔干员旁边的战友,“又或者...”

狰狞人型突然回头,与它背后的干员相望,“该是你呢?”

“呃啊!”直面人型那可怖的脸孔,即使经过严苛训练,在常人中实力一流的干员也不禁被心头的恐惧吓得惨叫一声。

“很难选啊。”人型故作苦恼地摇摇头,“既然这样...”

“那就把你们都杀了吧!咦嘻嘻嘻嘻!”

下一刻它骤然暴起,利爪践踏而下,令地面的大理石瓷砖纵生数条裂纹,异化成粗壮长爪的手指干脆利落地划过刚刚那几名干员的脖颈。

伴随着肌肉撕扯骨骼碎裂的声音,只见那几名干员连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头颅就被抛上了天空。

汩汩鲜血如喷泉般从脖颈的伤口处一涌而出,“嗤”的一声泼洒在四周,溅在白色瓷砖地面与玻璃墙上好似浇在白纸上的红色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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