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三层...
岩渊一安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源稚生的那个夜晚来,那个他刚刚到执行局报道的暴雨之夜,源稚生站在了他的面前,审视的眼底似乎流淌着熔岩,他被吓坏了,在他就要倒下的时候源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源稚生,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请多指教。’
两层了,他们已经听到了楼下的切切私语,岩渊一安突然注意到身边的年轻男人身躯颤抖了一下。蠢货,不要拖后腿啊!岩渊一安心里猛地一跳。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慌忙的调整好呼吸后,他发前面的两名前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该死,自己的失误可能会导致小队全军覆没!岩渊一安懊恼的想。
楼下的私语声并未停止,岩渊一安隐约在里面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听起来他们好像在吵架。
现在怎么办?岩渊一安看向两名前辈,两名前辈半侧着身子倾听着,似乎也在听楼下人在说些什么东西。片刻后,两名前辈对视了一眼,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来,露出安慰的微笑对岩渊一安和年轻男人比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
‘你们在这等着,我们下去。’
随后,他们两人再一次向楼下探去,岩渊一安从未见过那般缓慢地步伐,看上去就像是两只蜗牛匍匐在地上,你甚至看不到他们正在往前走。
十分钟过去了,岩渊一安已经看不到两个前辈的身影了,他不敢从楼梯侧面去观望,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回头看向身边的年轻男人,发现他也是如此。
突然,惨叫声传来了,那是声嘶力竭的呼喊!听上去就像恐怖电影中突然被人挖去了一块血肉!岩渊一安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快速的跑了起来,幅度动作大的就像跳远前的助跑!岩渊一安愣了愣神的功夫,他就已经跑下去一层了。
该死啊,你不是怕得要死吗?怎么还敢往下冲!岩渊一安想要回头,可不知为何,他猛地响起前辈下去前露出的那一丝微笑来。
妈的拼了!皇算个屁,在你大爷面前也得跪下!岩渊一安也快速向下俯冲,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天空下俯冲的雄鹰,正以骇人的声势冲向对手!
一层,,又一层,,两层的楼梯转瞬即逝,岩渊一安从未觉得自己的速度有这么快!他凶猛的抓住最后一层楼梯的把手,翻转身形的瞬间抬起了手,手中的手枪泛着寒芒。
“别…他大吼着想让皇和那个本部的人别动。却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猩红光芒。
砰的一声,他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上。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阵发黑,但幸运的是,他还是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惨白的安全门前,两个年轻男人分别抬脚踩在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身上,左边的那个人左目猩红,正面无表情地朝脚下的前辈捅刀。前辈的脸上全是鲜血,稀嗒嗒的鲜血顺着他的胡须向下流淌,滑过脸颊坠在了地上。
另一边,前执行局局长源稚生重重的踩踏着脚下的男人,男人冷漠的脸上满是痛苦。同时,源稚生手中还抓着一个年轻的身体,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刀,弧形的刀刃如冷月般凄迷,刀上刻着铭文‘蜘蛛山中凶祓夜伏’
那是源稚生的专属佩刀‘蜘蛛切’,它将他整个捅穿了。
“跑啊...”年轻男人喷出一口鲜血。
岩渊一安呆住了,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蹦出许许多多的画面来。那是他和他们的回忆。
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远处的源稚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熔岩一般的双目中满是不屑,看上去仿佛岩渊一安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一样。
岩渊一安看到他和那名本部来的人对视了一眼,走了。
楼道中回荡着长长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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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宗先生!政宗先生!”男人发了疯似的握着手机大吼,他放下手机,紧紧地将一名年轻男人抱在怀里,不断的去试探呼吸。试着试着,他大哭了起来。
源稚生紧贴着墙面,深吸了一口气。他分明清楚地记得那个年轻的孩子只是被他打晕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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