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尉一见金牌,立刻弃刀跪拜:“卑职不知几位是君衣侍大人,多有冒犯,还请大人们恕罪。

君衣侍校尉薛凤戚向他走了一步,站到火把的亮处说道:“那个胡商是御围内直院通缉的犯人,拿下他。”

这城门尉双眼一亮,马上站起身,回头将刀一指胡商,高喊道:“抓!”

还在胡商这边的同袍听见喊声,立刻抽刀准备锁人,谁知那胡商突然一甩包袱,挣开城门尉拔腿就跑,在长街上狂奔不止。

薛凤戚带人一同追了上去,在其他地方巡逻的城门尉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将胡商堵在了一条巷子里。

薛凤戚对着走投无路的胡商说道:“哼,本来想借你钓出其他同伙的,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抓你回去问话也一样。”

胡商眼珠子一转,还想狡辩一下:“老子是伊兰渺月商人,你们大棠的衙门不能抓我。”

一个城门尉举着火把上前打量一番,一看还真是个碧眼红髯的伊兰渺月人,于是回头对薛凤戚说道:“大人,他真是伊兰渺月人,咱们跟伊兰渺月有盟约,若是他们的人在大棠犯了事,应交由伊兰渺月使节馆的番卫班处置。”

薛凤戚瞟了一眼城门尉,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是不是眼神有问题?我们没有抓住伊兰渺月人,让他跑了,这是他的同伙,是我们大棠的人。”

城门尉一愣,但立刻会意:“明白!”说着大手一挥,指挥其他同袍:“给我拿下!”

见薛凤戚并不按常理出牌,胡商知道无路可逃了,只得抽出匕首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就在这时,忽然从房顶上发出两道寒光闪过薛凤戚眼前,薛凤戚反应极快,反手就朝寒光来处甩出一支飞镖,只听到“叮当”一声脆响,飞镖撞在一支短剑的剑身上,顿时迸出火星,火星闪耀的刹那之间,薛凤戚隐约看清了那是一个蒙面人,蒙面人见目标已得手,当即使出轻功逃遁,薛凤戚一声令下:“追!”,手下们便立即动身朝那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薛凤戚赶紧查看胡商,只见那胡商的咽喉和心口各中了两支钢针,这两处均是人的要害,胡商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当场毙命。再仔细一看,咽喉的伤口处有黑血渗出,薛凤戚从胡商的衣角扯下一块碎布,捏着钢针拔出来,针尖发黑,明显是用了毒。

话说此时在御围内直院,端木岚正在书房中伏案挥笔,忽见案上灯影跳动,便察觉到屋顶有人窥视,他微微一笑,一边继续写字,一边提气运劲,一掌击向屋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顶被掌风打穿,一个身影从顶上坠落,可还未落地,那人已在半空变了身形,调整姿势,拔剑出鞘反攻端木岚。

端木岚倒不意外对方会以攻为守,淡定地拿起刚才写信的那支羊毫毛笔,对方以剑攻,他只用笔挡,笔锋与剑锋纠缠在一起,对方竟一时进不得半步,可是想换招脱身,手中的利剑又像是被端木岚的手上的气劲吸住一样,退也退不得,进退两难之际,门外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人心急之下露了个破绽,端木岚看准时机,一掌打在对方胸口,只见那人顿时被震出窗外,留下一地的碎瓦残木。

薛凤戚刚一回院便率队闻声赶来,持刀冲入端木岚的书房,见此情景,他立刻冲到窗口查看,发现窗外的雪地上有些凌乱的脚印,人已经不见了,于是他命令手下们追出去,这才转身回来担心地问道:“侍郎大人,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端木岚气定神闲地笑了笑道:“小蟊贼而已,不必挂心,只是可惜了这支湖笔。”

薛凤戚在书房内扫视一圈发现只有端木岚一人,便问道:“大人怎么就一个人,凌校尉呢?”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已经歇息了。”

薛凤戚这才想起来,大人带来的这个侍女凌弱有个奇怪的毛病,虽说是大人的贴身侍卫,挂名的君衣侍校尉,但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子时之前必须睡下,就算刚才大人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会管,有什么事等她起来再说,而更奇怪的是,大人也从来不说她。

不过除此之外,她对大人的确忠心耿耿,除了大人,谁也叫不动她。

薛凤戚还是不放心,说道:“要不要属下今晚多安排些侍卫保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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