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景成为了庆祝景宴接下这烂摊子开了一场party。

特意夸下海口说等自己坐上景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一定会跟在座的各位合作。

还说以后林氏集团与景氏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听这话,林兴思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其他集团比不上景氏,能和景氏搭上合作关系,可谓是前途光明。

程思语不知道景成为何如此有自信,但看到林兴思,大概能估摸出这两人肯定对景宴下手。

她着实松了口气,在景宴坐上副总的位置,她担心景成会从景氏除名,但现在看来,景成也不是只会玩乐,至少有点智慧。

一群富二代在夜里狂欢,个个喝得不省人事。

天亮的时候,这群人醉得横八竖七躺在地上。

还是手机铃声吵醒了景成,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惺忪着眼皮看了眼来电人,再发现是景之阳后,他立马从地毯上站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景之阳发现开拓新市场出了问题,估计后悔让景宴坐上副总,给自己打电话也是想让他回公司。

景成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接起电话,听筒里面传来景之阳的怒吼声:“我真是后悔有你这个儿子,现在立刻给我滚到公司!”

几乎没给景成喘气的机会,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就切断来电。

景成怔住,不解景之阳的气愤,怎么景宴出事,把怒火撒在自己身上。

来不及思考,景成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肩膀,急匆匆坐上车前往公司。

等他到了公司,整个景氏处于紧张的状况。

景成径直来到会议室,里面坐满了其他股东。

景之阳在看到景成后,脸再次拉了下去,他完全没有给景成脸面,冲到景成面前,狠狠甩了他一掌。

景成被打得脸肿了起来。

“我看你是想害死我,”景之阳咬牙切齿说,“明知道林氏那块地皮是废弃的,偏偏一股脑往进投资。”

景成懵了,他眼睛一片茫然,一只手捂着疼痛的脸颊,“我没投资!”

景之阳拿起桌面的合同,猛地甩在景成的脸上,冰冷的文件散落一地,“敢做不敢当,我景之阳怎么会有你这么窝囊的儿子。”

景成蹲下身子,狼狈地捡起地面的纸,他拾到最后一张时,看见署名是景成二字时,浑身僵住。

一股冷气钻进他的身体,冰寒得让他手脚发颤。

这怎么回事?

自己什么时候签的字?

景成脑子一片空白,倏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几天前,他的母亲说是给他买了份保险,而他由于急切摆脱纠缠,根本没看就签下名字。

景之阳环视了一圈高层与股东,发现他们看向景成的眼神,就宛如在看一只老鼠。

瞬间,更来气了。

景之阳捏着拳头,他最看重的就是景成,在景宴优秀对比下,他依然想把位置留给景成。

他倒好,给自己惹下这么大麻烦。

就算他再想将继承人给景成,其他股东肯定不同意。

算了,他也不指望景成了,扶不起的阿斗有何用。

景之阳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相比于平时的怒火,此刻过于淡然,语气冷漠地说:“走吧,这里容不下你,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我成全你,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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