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记住这些,还得感谢师娘让他们练字的任务,那几千篇秘籍反复抄下来,字好了不说,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记住了,而且记忆深刻,要不老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呢。

默写秘籍,为了求些安心,他躲在节堂里,先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给各位祖师上了香,然后悬腕疾书——真的是疾书,脑子突然特别清醒,一点一滴的细节都记着。

一气呵成,漂亮的柳体行书自己看了都赏心悦目——世人都知颜筋柳骨,却很少注意到这二位行书也是一绝。

放下笔洋洋得意的欣赏了一会儿,又为自己的记忆力点了一会儿赞,回头瞧见香炉里的香都焚尽,就收了东西,等着墨干,同时还琢磨这《战法:三昧真火,看看是摘出来部分,还是改一改。

等到墨都干了,他也忙忙碌碌的把这近万字裱好装订起来了,仍然没个头绪——他就没想起来,就他这个学习成绩,能有头绪才是有鬼。

最后恼怒的把东西往祖师像下的龛里一塞,决定想办法忽悠老谢拜入门中好了,大不了代师收徒,让他当个师兄,或者投入其他大圣门下,一样是同门,也不尴尬。

这门战法,他自己是练不了的,因为他习练的功法本质上要更高,而且魔功号称吞天,自有一种熔炼吸收一切的力量,哪怕是本质更高的功法之力,时间长了也能消磨掉,无非就当是吃撑了。

等到他罡气浑厚,脏腑洗炼完成之时,嚼铁吞金都不在话下,就是现在,他吃牛都不吐骨头,偶尔咬断了筷子吃了,除了味儿不对也是无甚感觉。

只不过家里的积蓄确实不多了,要不是收了五个有钱人,门内的饮食都要出问题。

春节悄无声息的过去,康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到谁家去过年,班主任老谢倒是邀请他来着,但他借口练功没去,人都不熟,去了徒惹尴尬。

同学里有好些人春节组团玩耍,因为好友苏奉杜善年都不在,也没人邀请他——他的相貌日益凶恶,学校里别说朋友,能和他正面说话的人都不多了,他都不知道休学半个学期的老友回来看他这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三四个月没理发,原本头发就不短,现如今已经到了可以称为卷毛狮子的程度,也就是颌下胡须现在还不长,不过那浓密和粗壮,已经有炸雷钢髯的趋势了。

也是他现在黑黢黢的,走在夜路上一般人看不太清,不然就这相貌,能报警都是人心理素质好——可这还不是定型版呢。

现在他牙齿还没如刀戟,口阔也不够,鼻子倒是差不多蒜头了,眼睛还没到最圆的时候,尤其是眉毛,还只是普通的粗眉,日后要成倒卷而上直入鬓角的扫帚卧蚕眉。

他已经认命了,明明正在变声期,身高却早早就停滞,头发长到这个长度也不长了,相貌越来越明显,国人历来讲究相由心生,谁知道外面会有什么流言呢——指不定连他是狮子星人私生子这种话都传出来了。

不开心是肯定的,他是狻猊,虽然像但不是狮子,狻猊吊睛团面,五官紧凑如同东北虎,才不像狮子脸那么长,跟狗子一样。

真要说,他和舞的那个狮子有点像——师叔还曾调侃他像兔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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