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远,中间夹杂着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他再次听到南家军的名字,恍惚间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南蓁缓缓道,“我只是替师父守着明月令,也算是守着南大将军的一份念想。此番事了,众人再次散落各地,南家军也就此消声,已是最好的结局。”
“是啊,这样最好了。”
卫建恩点头,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良久后,又问道,“他的墓在哪儿?”
“就在京郊。”
卫建恩:“明日带我去看看吧。”
“好。”
南蓁见楼慎站在一旁,双眉微拢,似有所言的模样,解释道,“师父的墓也在那里。”
从前他是南芷兮的护卫,又因想找到南芷兮逗留在京城附近多年,自然是关心的。
“多谢。”
卫建恩抬抬手,示意门外的管家传菜,“咱们边吃边说吧。”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卫建恩细细地问了南蓁身世以及这些年来的经历,最后,他抛出了一个问题,与阿婧所说相同。
“秦家的背景安在你身上太过委屈了,你可曾想过脱离这个名头?”
他是很看不上秦家的做派的,为老不尊,为幼不敬,也就秦庸瞧着还有个人样。
先前他有意打探南蓁的身份,秦氏却妄图以此搭上卫家的人脉,几次三番带着其女上门,最后碰了几次软钉子才学乖。
以南蓁的性子,想必也不愿同他们多说什么。
“确实有这个想法,”南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今日来,也是想跟您商量一下,看如何处理比较好。”
卫建恩想了想,“你经历颇为曲折,若非听你亲口说,我只以为是编的故事。”
从孪生姐妹,误入皇宫,一直到如今种种,实在难以想象。
“西北一役,你在百姓和军中都有了名声;南家军重新现世,也给了大家不少冲击,倒不如趁着立后之事,一齐解决了。”卫建恩顿了几息,才继续道,“历来势大的妃嫔,背后都站着庞大的家族。日后,便由卫家做你的底气,也不必再和秦家有什么瓜葛了。”
南蓁一愣,随即笑道,“都听您的。”
“过几日,我让人去秦家走一趟。”他心中有了计较,语气都轻快了许多,只是话说得急了些,惹来一阵咳嗽。
南蓁看着他脸侧不正常的红,蹙眉道,“您这病久不见好,不如我请俞大夫来瞧瞧?”
卫建恩摆手,喝了口茶,压下胸口的痒意,“不碍事,人老了,病不容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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