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月换下自己的新衣服,来到厨房。
这巴掌大的厨房也真有年代特色,两口乌黑发亮的铁大锅架在粗糙的土灶台上,灶台旁边是一个超级大的拼接案板,黑乎乎的,上面除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破碗,几个碟子盆子,一根长长的擀面杖。
案板洗得并不干净,上面还有长年累月积攒的面粉的痕迹。
案板下面放着两个白色尼龙袋子,看上去瘪瘪的,估计是空的。
黑漆漆的土墙上钉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钉子,挂着锅铲、垫板、锅盖,还有一筒掉了漆的红筷子。
再看看地上,灶台下面乱七八糟堆着麦草和木棍,还有一些破纸张,灶台对面的角落摆着一个泛黄的大瓷缸,可能因为破了吧,外面还箍了好几圈。
水缸的旁边是两个黑色的塑料水桶,因为风吹日晒,有点泛白,一个水桶没有耳朵,提手人为地按在边缘。
谨月此时才真正明白“老虎吃天爷”那个歇后语的感觉在现实中真的是存在的,这不但无处下手,也无处下脚啊。
门上挂着一片好像十年没洗过的布,谨月以为是抹布,结果取下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打满补丁的破围裙,正散发着重重的洗锅水味道。
这张氏可真够懒的,才做了几天饭,就把厨房搞得像猪窝一样。
谨月俯下身,扯出案板下面的尼龙口袋,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带缺口的破碗,抖了几下,才在口袋一角发现了一点玉米面,大概半碗吧,估计也就五六两的样子。
这一把面,面条肯定是做不成了,谨月又四处搜寻了下,好在还有半口袋土豆,一些野菜,那就这样吧,半碗玉米面,多加点土豆和野菜,烧点面糊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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