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睿智的目光扫过秦若兰,最后落在陈婉玉身上,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不过在场的都是聪明人。
阮绵绵倔强地抹了把眼泪往下说:“我很生气,于是冲过去与她理论,没想到她和小喜合力将我推进湖里,落水时我双手乱抓就抓到她的脸。”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阮绵绵昨儿落水后就昏迷发高烧,早上醒来又浑浑噩噩什么都没说。
周芸宁原就起疑俩孩子究竟是因为什么起争执?现在看来,秦若兰分明是恶人先告状。若阮绵绵没法说清楚,今儿这位骄纵的表小姐不知还要闹成什么样?
真相大白,不过在场的人都猜测,这事到这估计也就不了了之,毕竟秦若兰颇得老夫人的喜欢,在府中的地位也不是阮绵绵能比的。
周芸宁双手合十话里有话:“老天有眼,绵绵开窍了,总算说清楚经过,要不然我们娘俩今儿可就冤死在这儿了。”
见阮老夫人神色不悦。陈婉玉抢先开口:“若兰,你可知错?”
“我没说错,就是他抓坏我的脸。”秦若兰跺脚吼道。
阮绵绵毫不示弱回道:“那是因为你推我下水。”
陈婉玉深吸口气,抑制住内心的不甘,今儿被个小娃娃打得措手不及,是自个儿大意了。
“若兰,向绵绵道歉。”
“我不,我受伤了。”秦若兰眼泪往下掉。
陈婉玉不舍的将秦若兰搂进怀里。
躲进姨母怀中的秦若兰侧转脑袋狠狠瞪了瞪阮绵绵,心里将所有过错全算在他头上了。
阮绵绵不甘示弱回瞪了秦若兰一眼、低头后嘴角勾起冷笑,秦若兰不愿就此善罢甘休?自己更不愿意。不着急,她们之间的账是要慢慢算的。
阮绵绵的小手牵住了阮老夫人衣襟,他仰起脑袋睁大眼睛问道:“祖母,我是爹爹的孩子吗?”
面对委屈巴巴的小团子,阮老夫人不由心疼。她拍拍小手、肯定地说:“你当然是阮祈的孩子,是我定安侯府的小公子。”
从开始就坐在旁边看戏的二夫人顾清柔突然接口道:“表小姐欺负到咱府上正儿八经的公子头上来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秦若兰彻底耷拉下脑袋,陈婉玉脸色愈发难看了,顾清柔这话直戳她俩的心窝。
没错,秦若兰就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她是大夫人陈婉玉娘家妹妹的女儿。
自己为什么不是姨母的亲闺女呢?秦若兰心里暗恨,如果她是,那她就是侯府唯一的小姐,岂是阮绵绵能比得上的。
顾清柔就是墙头草,刚才不见她为三房母子说话,现在见老夫人起了怜悯之心,就故意踩他们大房一脚,陈婉玉暗暗将这笔账记下了。
“小喜。”陈婉玉推出替罪羔羊,“你还不跪下。”
“奴婢知罪。大夫人,饶了我这回吧。”小喜跪下连连磕头。
陈婉玉怒道:“都是你这丫鬟在若兰身边挑唆、教坏她的,来人,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大夫人,奴婢知错了,饶了我吧……。”
小喜嚷嚷着被家丁拖了出去,陈婉玉轻拍几下秦若兰的后背安抚着她,然后转身面对周芸宁。
“三弟妹,都怪这贱婢,我已经处置她了,你快带绵绵回去歇着,回头我让府医开个方子给他调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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