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蓉郡主便从婢女手里接了个荷包过来。

“阿胭姐姐说,方才那首诗是你临时起意所做?”

萧胭眼睛一扫那个荷包,心头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硬着头皮颔首道:

“是。”

“那便奇怪了。”

话落,禾蓉郡主从荷包里掏出个梅花簪来,手里一同捏着的还有一方小小的信笺。

“此物是无月在几个时辰前送与我母亲的,因这梅花簪可爱小巧,我母亲很是喜欢,连带这信也看了好几遍。”

说着,她已经展开信笺。

萧胭屏息,捏紧了手指。

“月前遇到这支梅花簪,想起殿下喜梅,院内种满梅树,因此借花献佛,又恰逢偶读一书,见上头一首诗极好,也一并赠与殿下。”

禾蓉郡主缓缓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念完诗后,满堂皆惊。

众目睽睽之下萧胭腿一阵发软,几乎软倒在地。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她机械般僵硬的转头看向萧无月。

萧无月已换上一脸的难堪和不可置信,微微垂着脑袋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嗤。”

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就有不少人跟着发出嘲然的声响。

萧胭手脚冰凉,连动都忘记怎么动了。

“无月妹妹说这诗是她在一本书上抄的,阿胭姐姐却说是你临时起意所做,这可这是巧了。”

禾蓉郡主施施然坐下。

二皇子那边的人已经过来取走了玉佩。

这无疑是当众又打了萧胭一巴掌。

李氏脸色涨红起身,走到长公主跟前深深福礼下去,万分羞愧道:

“都是我管教无方,叫她扰了公主雅兴,殿下千万别放在心上,她还小。”

说完拉住萧胭就要告辞,连宴席也顾不上吃了。

出了这事,哪还有脸面待下去。

萧无月也起身站到了母亲身后。

她知道母亲在担忧什么,无非就是怕萧胭牵连了她的名声,可她真的不在意。

最好是名声差到极点,让长公主厌烦了她。

大家都想着,就长公主这脾气,肯定要骂她一顿赶走她们的。

谁知道长公主竟一反常态的叫人扶住了李氏,还亲热道:“你一向懂规矩,我们也是知晓的,小孩儿嘛,难免有时候糊涂,怎么就扰了我了?”

说着摆摆手,“快回去坐下,你执意要走可就让我疑虑你是不耐烦我了。”

李氏无法,只能回去坐下。

“我瞧着你这个三丫头十分的好,不过她说自己无才能可展示,我也不好把玉如意赏她,就把这串十八子的手串送她吧。”

说着,取下自己手腕上的手串递给自己的婢女,叫她给萧无月送了过去。

众人大惊。

有的嫉妒,有的咂舌。

玉如意是好,那不过是先皇后拥有的赏赐品之一,可这十八子的手串来头却不小。

这是先皇后叫当时的大师开过光加过持的,先皇后带了一辈子,后来便是长公主带着了。

她竟要把这传承手串送给萧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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