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桦被抵在墙上,鼻间都是唐筠身上浅淡温柔的茶香味儿,她现在两腿发软,只能双手分开,死死扒住墙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糗。
偏唐筠兴起,又靠近了两分。
“你不是说,男人,好用就行吗?”
崔桦……
该死,她要是知道唐筠这家伙会在她身上学以致用,当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用那个破册子赚钱。
臭不要脸的唐筠……
等等,这家伙不会有两副面孔吧?
他在人前可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那么腼腆,那么羞涩……
想到这,她鼓起勇气,转头对上唐筠的眼睛,试图从中发现端倪。
可那双麋鹿眼,除了挂着一层薄雾之外,没有任何异样的侵虐性。
这么好欺负,那就别怪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她突然抬起手,顺势就搭在了唐筠肩头,缓缓凑过去,故意加重呼吸,指尖攀上他细长的脖颈,也不说话,就只绕着耳垂打圈。
唐筠身子一僵,呼吸霎时急促滚烫,身体也如遭蚁食难耐。
崔桦邪魅一笑,趁此机会,拍拍屁股,便溜之大吉!
小样儿,想办法灭火去吧!
唐筠半晌才冷静下来,蹲在墙角,久久不敢起身,直到同去接亲的人找到他,他才苦笑站起。
柳家在镇上,家里做点小生意,原主搅的柳芽儿退了婚后没多久,柳老爹就因为旧疾不治去了,家中如今只剩下柳芽儿母女。
柳母身体不好,又是个本分且保守的人,不愿女儿抛头露面,就把铺子卖了出去。
如今母女俩就指着家中积蓄过活。
退婚后,郑金宝放不下柳芽儿,整日上门堵着,柳芽儿心中也有他,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又好上了。
村长家本就很中意柳芽儿,索性就拉下面子,又请了媒婆去说和,这才又成就了二人缘分。
柳芽儿在闺房里听着外头的动静,紧张不已。
郑金宝从牛车上跳下来,虎着脑袋就往里面冲。
柳家没什么亲戚,今日来凑热闹拦门的都是些友邻。
大家跟着起哄,有问那私密事儿出言调侃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瞎闹腾的。
唐筠看着面善,倒是有不少哥儿姐儿跟着他屁股后头打转儿要喜糖。
大家伙儿挤的出了一身汗,才终于是簇拥着郑金宝把新媳妇儿背了出来。
混乱中,柳芽儿的鞋都险些被挤没了。
等迎亲队伍回到芋儿沟,时辰正正好。
郑金宝的大哥郑金玉,看到系着红绸的牛车来了,哄走小孩儿,就点燃了门口早已准备好的炮竹。
噼里啪啦,声声入耳。
崔桦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原主跟唐筠的那场婚事。
与今日的比起来,真是既落魄寒酸,又悲催好笑。
当时,原主不愿意嫁,闹得不可开交,偷了家里的银子,半夜想逃,牛壮实一路追,她逃脱不过,就开始装疯卖傻,抢鸡砸狗,村里好几户人家都遭了殃。
无奈之下,牛壮实就只好把人捆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唐筠才在云氏的督促下把人背回了家。
这场匆忙的婚礼,没有一人闹喜,甚至连喜客都寥寥无几,云氏精心布置的那些红绸喜字,显得是无比凄凉。
崔桦摇头苦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