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郎中一向孤僻,不喜热闹,村长再生挽留,他还是拒绝留下,只撇下一个红封,就挎上药箱子走了。

村长家人缘儿好,喜事也办的热闹,直到玉盘高挂,院子里还是一片嬉笑声儿。

唐筠今日喝了几杯酒,硬被几个年轻汉子拽着,让留下听喜。

明衢国的听喜,也就是闹洞房,但又不同于一般的闹,听喜,顾名思义,主要在听。

不似官家,少爷小姐们成婚前都有专门的婆子丫头教导。

庄户人家主要靠自己兄长以及交好密友,这听喜,也就包括了对新郎官儿入洞房前的指导。

唐筠本不想参与,但听人说起这一环,他也就半推半就的留下来了。

崔桦无心管他,就自己回了家。

云氏因着唐雪,后半晌就回家了。

这会儿还没休息,崔桦见她屋里亮着油灯,就想着进去打个招呼。

没想到她一进去,就看见云氏在抹眼泪。

云氏见到她,急忙擦去眼泪。

“翠花儿,你回来了!可饿了,婶子去给你下碗面!”

崔桦走到她身边坐下。

“婶子,女儿家心思重很正常,也许嫁了人就好了!比如我,您看,我现在不就越来越好了吗?”

云氏知道崔桦是在安慰她,心中熨帖。

“婶子没事儿,婶子就是觉得愧对你!婶子记得,先头你与雪姐儿总是形影不离,跟亲姐妹似的,现下也不知怎么的,雪姐儿就跟魔怔了似的,处处与你作对!”

崔桦心中膈应,被说跟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像姐妹,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三分。

两人都没发现,此时,门外偷听的唐雪,眸子像淬了毒一样阴狠。

牛翠花,贱人,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什么嫁了人就好了,不过就是想把我从这个家挤出去而已。

你以为我嫁人了,你就可以独霸哥哥了?

贱人,你妄想!

等跟云氏聊完,崔桦回到睡房时,唐筠就已经回来了。

崔桦点亮油灯,抬眼便看见他只穿着里衣,大剌剌的躺在床上。

崔桦无奈,只好亲自动手在地上给他铺好了床。

“喂,床给你铺好了,你下来,我要睡觉了!”

话音刚落,唐筠一头坐起,束发的竹簪也掉了下来,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如同锦绸。

因为离得近,崔桦差点儿被他一身酒气熏晕过去。

“喂,你去院子里冲冲去,身上臭死了!”

唐筠耷拉着脑袋,像丧尸一般,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去了院子。

崔桦长吁一口气,收拾好被褥,刚躺进去,门一下就又开了。

回头一看。

唐筠衣襟大开,斜倚在门框上,微微凸起的胸肌,随着心脏,一下下颤动着。

崔桦别过头,刚闭上眼,被窝就是一凉。

唐筠浑身都是水,长臂一下子就从她腰肢处的衣角滑了进去。

“花花,你好软!”

崔桦还没来得及发脾气,脑袋就断片了!

该死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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