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到崔桦,自然就怒上心头,口不择言了!
她这话骂的难听,崔桦心中也憋着火,奋力挤开人群,想都没想就踹了过去。
牛寡妇被踢了个倒仰,压的底下两个妇人嗷嗷直叫。
“该死的牛寡妇,老娘肠子都快给你压出来了!”
“牛翠花,姑奶奶,求你了,看在我平日没得罪过你的份儿上,你把牛寡妇弄起来行不行,我脖子要被压断了!”
崔桦虽怒,但也不想伤及无辜。
随即揪住牛寡妇衣领子,一下就把人扯了起来。
“今日我人就在这,跑不掉,你说,你有何凭证说我偷了你家大菜?”
牛寡妇心疼的厉害,近距离面对崔桦时,也没了恐惧。
“是你亲口说要去偷我们家菜的,除了你,还有谁?”
崔桦被气笑了。
“当日不过一个玩笑罢了!再说,那会儿听到咱们吵架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不能是别人抓住机会栽赃我呢?你空口无凭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骂我的?”
直到这会儿,郑三顺才从睡房里挤了出来。
她挡在牛寡妇面前,鼻尖冻的彤红,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愧疚。
“娘啊!你是不是又犯糊涂了?你忘了,那些大菜前几日都让我收到地窖里去了!”
“我白日要去码头做工,您还亲口交代说不能耽误,让我晚上下工再收的呢!”
众人一听,满心哗然。
难不成这牛寡妇是看牛翠花不惯,故意找茬儿?
只有崔桦察觉到了异样。
“顺哥儿,你娘最近是不是老忘东西?”
郑三顺一愣,随即狠狠点头。
“别说忘东西了,有时她连我这个儿子都能忘了去!”
崔桦松开手,有些愧疚不自在。
这牛寡妇,估计是患上老年痴呆了!
也是,苦了十几年把儿子养大成人,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这个时代对寡妇多不公平啊!牛寡妇却还能安稳活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你也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
郑三顺捂着屁股,他倒是想说,牛壮实不给机会啊!
打牛寡妇开腔,她骂一句,郑三顺屁股上就得挨一下,他光顾着叫唤求饶了,哪还有功夫解释。
二人对话,余郎中听的是一字不漏,他深深叹口气,看了一眼郑三顺。
“你小子,以后好好孝顺你娘吧!她这是得了健忘症了,日后怕是拉屎撒尿都得忘了!”
众人唏嘘不已,谁都没想到,既要强又抠搜的牛寡妇,竟会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没有人愿意了解,牛寡妇为何会得健忘症,他们只觉得又多了一个饭后谈资。
或许她们还会多翻攀比,谁知道的多些,清楚些。
好在没多久天就亮了,雨也停了,日头随之冒头,一束束希望之光撒下,大家心里的大石头也才缓缓放下。
水来势凶猛,但后期逐渐平稳,倒是没有上路,只进了水田,就又折回去了。
崔桦本以为公孙那边新店开张会延迟,没想到她们刚下山,接她的马车就已经到门口等着了!
也是,这场大雨,于他们而言,许是助兴!
是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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