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夜的干雷,崔桦也被吵的一夜没合眼。
今日天暗的很,鸡都叫三遍了,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感觉。
等她洗漱好,挎着篮子去牛寡妇家时,才发现院门儿大敞着。
原以为是牛寡妇出了事儿,没想到竟是郑三顺回来了。
“姑奶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崔桦把篮子递给他。
“先拿去给你娘吃!”
郑三顺走后,她围着小院儿溜了两圈,愣是一个蜂窝都没发现,不禁有些纳闷儿。
难不成一个都没弄到?
郑三顺出来看到崔桦这样,就知道她在找什么。
“我昨天半夜回来的,我这院子小,又怕下雨,就干脆把蜂窝都放去老宅了!”
老宅?
崔桦上下打量郑三顺好几遍。
“你没挨打?”
郑三顺一愣,手下意识就摸向了屁股蛋子。
能没挨打吗?他刚一进去就被东西绊倒了,紧接着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现在还肿着呢!
“没,我没挨打,我放好蜂窝就回来了!”
崔桦撇撇嘴,没挨打,没挨打手摸屁股的时候别龇牙啊!
死要面子!
郑三顺看到崔桦盯着他看,急忙岔开话题。
“对了,听婴娘说那些桶和盆是你拿来当蜂窝的,我就往上抹了些蜂蜜,免得它们认生。”
“我待会儿伺候我娘吃完饭就过去,现下越来越冷,蜂窝里的蜜不能全取,得留些给蜜蜂过冬,我想着先取一小部分出来用,姑奶奶,你看行不行?”
崔桦点点头,她就喜欢这种人办事儿,不用她操心。
“好!就照你说的做!”
“回头你弄完,把蜜放那儿,我自己去拿!你带着婴娘回你家跟你娘熟悉熟悉,多熟悉几日再搬也不迟!”
崔桦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奇怪,按理说婴娘连牛翠竹和郑三顺都能打的嗷嗷叫,那日怎么会被区区一个牛寡妇挠成那个样子呢?
……
之前磨的花粉还有不小一包,崔桦这次打算再试着做几块儿香皂试试。
她穿过来这么久,家里洗头擦身子最多就是能匀点淘米水进去,平日吃不上米饭的人家,大多都是用草木灰去河里洗,天冷了以后,洗头都困难。
其实做香皂工艺更简单,就是要想做的美观,就得有套好看的模具,还有一点比较麻烦的,就是制碱。
若是能制些精油加进去,冬日拿来洗脸,倒是也不会觉得干燥。
可现下外头一片干枯,连猪草都难割到,别说花了,估摸着也就深山老林里也许能碰到几株山茶兰花什么的。
精油这方面,暂时就只能考虑用别的东西代替了。
吃过饭,崔桦径直就去了老宅,一进屋,面前三条腿儿桌子上的一盆蜂蜜就散发出浓浓的甜香味儿,让人闻得食指大动。
崔桦四处看了看,蜜蜂有些躁动,她不敢靠近,婴娘也不在,估摸是跟郑三顺走了,她也就抓紧时间回了家。
蜂巢里还有不少蜂蛹,上下蠕动,看的粪蛋儿直流口水。
崔桦把一盆蜂巢给他,让他把蜂蛹拈出来,自己就去找木匠去了,专业的事儿,还得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反正要出去,她就顺带绕到田里走了一圈,前几日栽下去的藕,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崔桦伸手掏了掏,藕没烂,连接处的芽也好端端的,估摸着还是得适应适应,毕竟现在是冬天,人都想冬眠,更何况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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