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分祭肉、祭果。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男丁多的分得多,女眷是没有的。齐誉现在没有儿子,就只领了自己的那一份。
齐秋川家就不同了,他儿子多,分了一大堆,噘着的嘴都可以栓住一头驴了:“现在岁数大了,力气小了,都快拿不动了。”
就在这时,鲍氏的小女儿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惶惶然喊道:“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吧,咱家鱼塘里的鱼全都翻白肚子了。”
“啊!”
噗通一声!
齐秋川怀里地祭肉都落在了地上,他顾不得去捡,撒腿就跑了。鱼塘是他家主要的经济来源,鱼死了就是钱没了!
“才刚撒下的鱼苗,怎么就死了呢?”鲍氏再没心思斗嘴,自语了一句后,也随丈夫奔去了。
柳荃嘴角带笑,淡然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祭祀完毕,各回各家。
归途中,周氏唠叨了一路子,回到家里后就摸着肉脯苦叹道:“阿瞒呀,娘不是在乎这点肉,可一听到人家拿得肉比咱家的多,我这心里头就堵得慌。你看,别人家都是鸡飞狗跳孩子哭,咱家却是一片素净,你不觉得这少了点人气吗?”
齐誉见妻子脸色发红,忙道:“娘啊,这段时间我不是忙着读书嘛,倒把这事给忘记了,不过您老放心,儿子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听了这话,周氏才满意地点点头:“读书虽是正事,但孩子也不是小事,不能偷懒的。”
不能偷懒?
……
齐誉听得耳根子发热,忙寻了个读书的借口,故意躲开了老娘的道理轰炸。
虽在西屋里读书,却也听到了她们婆媳俩在院子里嘀咕着什么。
唉!估计又是关于孩子的事。
吃晚饭时,齐誉就感觉到了诧异。
“娘,今天怎么不吃鸡了?”齐誉看着一碗未知肉,不解道。
“天天吃鸡难免会腻,要经常换换口味才是,快!趁热吃吧。”周氏慈祥地笑道。
“好吧……”
这肉挺奇怪的,咬起来筋道十足,没有一点骨头。至于味道嘛,由于加了很多药材,感觉有点苦涩。
见她们都不动筷子,齐誉也道:“你们也吃!”
“吃!”
婆媳俩应着,但都只是做做样子,却没有去夹一块。
什么叫盛情难却,今晚的气氛就是了,一大碗未知肉全都进了齐誉的肚子里,直到吃完时还不知吃得是什么,只留下了满嘴的药材味。
这天夜里,齐誉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全身发热也就算了,可问题是还浮想联翩。
柳荃今天没有再做针线活,早早地洗漱了之后就躺在了床上,留下了一抹玲珑的背影。
好像知道今天才猛然发现,娘子的身材竟然如此诱人!
窗外的春雨依旧,正如诗所云: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周氏失眠了,但当她听到西厢房里传来的动静后,才满意地睡下了。
奋战了一夜的齐誉次日时依旧是精神抖擞,看来最近的公鸡肉没有白吃,身体确实比以前健壮了许多,感觉再跑个十公里都没问题。
看着一脸倦色的娘子,齐誉笑了:“娘子,你若是心急可以和我明说嘛,干嘛非要用这些特殊手段呢?”
柳荃红了脸,声如蚊蚋地说:“这都是娘的想法,她是太想抱孙子了……”
“……”
“哈哈,感觉还挺好的。”齐誉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了一下依旧十足的精力,又好奇道:“昨天晚上我到底吃的什么?”
“娘说,吃什么补什么……”柳荃抑制了羞赧,又道:“那药是从东村刘老根家买来的,村里人都说他的药很管用。”
刘老根?
记忆里,这老头是个给牲口看病的兽医,据说他对母猪如何多下崽挺有研究的……
莫非……细思极恐!
“娘子呀,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虎狼之药虽能助兴,用多了也是会伤身的。”齐誉抹了一把冷汗,心道:看来还是吃鸡保险呀!
一家人吃了早饭,然后各忙各事,周氏去找张二婶唠嗑,柳荃则是忙做针线活。至于齐誉,依旧是继续苦读。
休息时,他就在院子溜达溜达,也顺便做上几遍眼保健操。
一瞥,却见院子里多出了一筐山栗子。
周氏恰巧回来,解释说:“这是棺材铺的钱掌柜送来的。”
钱掌柜?
之前因为棺材的事闹得不愉快,自己还拿菜刀怼过他,现在怎么还送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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