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和杨玉环见过礼,武惠妃看了看杨玉环很是诧异,她之前见过杨玉环,对她的美丽容颜很清楚,这也是她为儿子娶这个儿媳妇的重要原因。

但此时看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儿媳妇,不由诧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化这么大?”

说起这事,杨玉环顿时感觉很委屈,哪有喜欢以丑示人的女孩?不由得委屈巴巴的看向李琩。

武惠妃见此知道有所隐情,便也看向李琩。

“呵呵,阿娘,这事吧……”李琩知道躲不过去,还是要给武惠妃解释清楚,不过他早有准备,可周围人多眼杂,李琩不好明说,吞吞吐吐,又频频向武惠妃暗示。

武惠妃不知李琩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但毕竟是自己儿子,便挥手将众侍女太监赶了出去。

李琩又让杨玉环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玉环心中知道郎君和母亲有话要讲,便乖乖的到门外关上门,在门口守着。

李琩见此,便将惠妃拉至远离角落的地方小声道:“阿娘,儿今日所语,事关我们母子命运,不可大意,是以有此谨慎之举。”

“我知阿娘一直为儿谋太子之位,此亦是儿之所愿,但是此事却要讲究策略。”其实若是可以,李琩并不愿意当皇帝,做明君太累,做昏君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然而不做皇帝,就要被戴绿帽,就要眼瞅着安史之乱渐渐逼近而毫无办法,这都是他接受不了的。

惠妃见儿子说起太子之位,就摸摸李琩的头小声道:“我儿不用担心,此事自有娘亲谋划,李瑛这狗东西得意不了不久了,你安心等着做太子就好,不必操心这些……”

李琩没想到惠妃已经开始谋划李瑛,心里顿时一叹“娘啊,那李瑛可是你的活命符,你活着就是我的保命符,可不能乱来。”

赶紧劝道:“阿娘,我知李瑛太子之位不久,但这事绝不可成于你手。”

“何意?”惠妃疑惑,老娘不摆布摆布,李瑛怎么会被废太子?

李琩知道惠妃不明白,便解释道:“阿娘可知,阿耶先修十王宅,又修六王宅,将诸子圈养于一坊之地,明面上恩荣无双,实际上诸皇子却处处被限制、被监视,李瑛也不例外,因此他的所做所为,阿耶知道的清清楚楚。”

“李瑛因为阿娘和阿耶感情和谐、恩爱无双,早已心生愤恨、躁动不安,常常与鄂王、光王等人聚众发泄,口出恶言,且既然入我耳,阿耶定也知晓。”

惠妃听得此言,当即发怒:“这几个狗东西,安敢如此?不行,我定要给你阿耶好好说道说道,趁此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李琩见惠妃大怒,连忙安抚:“阿娘且慢,莫要生气,这是好事啊!”

“什么?这怎么会是好事?”惠妃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傻了。

李琩连忙解释:“欲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母妃不用理他,只需缠着阿耶,多秀恩爱,他几人必言行出轨、自寻死路。如此阿娘也不用背负恶名。”

“怎么多秀恩爱?”惠妃有些不懂。

“就是您多关心阿耶,相濡以沫,朝夕相伴,恩宠后宫!”

李琩说我,惠妃当即羞红了脸,这死儿子怎么和阿娘说这些,但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还是觉得不放心,便将信将疑道:“如此能行?”

“能行。李瑛居太子位已经二十来年,随着阿耶年龄渐增,很多朝臣开始暗暗向太子靠拢,致使太子势力不断增强,这就犯了阿耶的大忌,之所以还没被废,是因为他尚无大错,阿耶没有说服朝臣和天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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