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门之战进行得如火如荼时,东西两门的战局也逐渐陷入焦灼。

西门那边形势稍差,徐海的个人实力太强,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战略,也无需用到攻城锤,云梯这类设备。

他们讲究的只有两个字。

强攻。

所幸风慕云一开始的布置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铁御和铁卫正好能挡住徐海弟子的狂轰滥炸,即便是虚道境强者,也绝无可能破开风沙之力加持下的战阵,所以战局一直被控制在城下和城楼处,没有扩展开来。

而东门是破骁骑云丹所率的利刃营对阵碧波柱所率的渤海军,正如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渤海军久居安逸之地,虽然偶尔会和东海妖族有冲突,但战力方面并不出众,一直以来云丹应付的也算是游刃有余,但毕竟云丹没有后援,也大概称得上是势均力敌。

本来战局如此发展对渤海一方更加有利,但碧波柱王珂竟想出其不意地分出一部分兵力进攻南门,被莫名伏了个正着,万余碧波骑被斩,仓皇逃窜下不过退回千人,而后他又率三千守军兜着屁股追杀下去,差点直接杀到王珂阵前。

云丹看到城下奋勇杀敌的莫名时,差点整个脑袋都炸开了,忙不迭地指挥东门守军出城接应,燕云军队本就以勇武善战著称,自燕北之战起一路后撤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乍听到进攻的战鼓,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竟以五分之一的兵力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撵得渤海军一路东逃,伏尸无数。

“你丫到底怎么想的?竟敢带着三千骑兵就敢兜着王珂屁股后面杀,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渤海就找不出两个引辉巅峰?”大战过后,云丹指着莫名地鼻子毫不客气地开骂,“要是坏了我东门布局,导致东门防线有失,我特么饶不了你!”

莫名嘿嘿笑了两声,然后附到云丹耳边说道:“这是王爷的意思。”

再怎么也是十八骑首骑,他又岂是冲动之人,这些年立功无数,他可看不上区区几千颗人头的军功。

初听闻风慕云的军令时,他也有些摸不准头脑,细想之下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王珂素来谨慎,必不会让大军陷入险地,所以在确定莫名的虚实以前绝不会短兵相接,以免让大军在平沙上陷入焦灼的拉锯战,即便拼着守些损失,也绝不会让莫名掌握主动。

问题是,风慕云这么做的用意在哪里?

南城门虽说没有大兵压境,但既然碧波柱能想到偷袭,其他方面也可能会有这种想法,莫名怎么敢带着人冲出来?

万一南门失守,他们的坚守包括二公子的坚守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王爷说,等到风沙大阵全力运转时,就让我找机会从侧方杀入东门战场,王珂谨慎不愿冒险,心惊之下必会后撤,趁着这点时间,我们需要去一趟北门。”

莫名盯着云丹,一字一句道:“这种时刻贸然更改战略,北门的局势有多难不用我多说了吧?”

云丹心想东门局势也挺难的,虽然维持了表面上的均势,但我方一座孤城,援军不知何时能够到来,而敌方占据了燕北东线和望海关,有源源不断的援兵,此消彼长,他也没把握一定就能守住东门。

不对,按照这个态势来看,东门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但王爷既然做出了变局,说明北门局势已然刻不容缓,云丹只是稍作思索便将一旁的副将叫了过来,“云嶷,你回城禀报徐迟将军,让他紧闭城门,城外的儿郎另有他用,我先带走了。”

云嶷微怔,然后看了莫名一眼,把手横在胸前行了个军礼,便回城了。

......

......

“要上城墙了!”

“顶住啊!把他们砸下去。”

“石头、火油和滚木不足!让军备处赶紧送上来。”

“该死,他们的盔甲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硬成这样?连火箭都射不穿?”

“白痴,不是盔甲的原因,是后方的那些烛阴巫!”

“快把云梯推倒!用千里杆!”

“......”

北城门上的局势已经开始逐渐向蛮族联军靠拢,在烛阴巫的阵法协助下,再加上顶在前方的蛮族和妖族都是偏防御类型的,城楼上的防护措施对他们的伤害不大,而唯一能击穿他们防御的元气箭又不能用于近处,一时之间很是被动。

若是先杀登上城楼的敌人,就无法阻止其他的敌人登上城楼,而若是阻止下方的敌人,岂不是把后背留给已经上了城楼的敌人?

风慕云并没有参与指挥,在普通军士登城之前,蛮族的一众祭司和供奉便已经上了城楼,为了牵制他们,他甚至连军令都发不出。

他的盔甲上早已带了血,除了祭司和供奉,那些攻上城墙的蛮族士兵也有不少死在了他手里,而距离他不远处,朵玛甘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并非冷血,而是他如果要和风慕云一决胜负的话,必须要等他养够势,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风慕云出枪的第一时间,他从御风关后养的势便已经破了,而自己状态正盛,朵玛甘有把握,一会儿若是和风慕云正面交锋的话,完全可以将他一刀斩于马下!

风慕云并不知道朵玛甘在想什么,他只是平静地挥舞着手里的枪,不停地杀死一个又一个敢于踏上燕云城墙的蛮族和妖族,囿于他的巅峰实力,霸王枪在城楼上虎虎生威,如同地府的钩锁!

是时候了,朵玛甘眼神微凝。

他身形微动,极速向着风慕云冲去。

后方突然响起了冲杀声。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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