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两只手抓住合约,准备把合约撕得粉碎,可手上的动作却怎么也动不起来。

不行,就算撕掉了合约,这份合约的效力还是存在的。这真是自己挖给别人的坑,反过头来把自己给埋了。

更何况,他还不能得罪凌天。

他还不知道凌天的真实身份,没有摸清凌天的底细,万一凌天要真是一个什么厉害的角色,他小命难保。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绪,他只好把合约当成宝贝一样放好,把心中的怒火全都憋了回去,他现在就跟便秘一样,出不能出,回不能回,刚好卡在里面了。

这简直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马上,马上去查查这个凌天的身份。”王贵伸出颤抖的手指,命令老孟。

老孟十分诧异,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是应该派人去把凌天抓回来,关进地牢,严刑伺候,好好地把凌天折磨致死吗?

他家主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王贵见老孟还在自己面前傻站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老孟的屁股上,觉得不够解气,又狠狠补上了几脚。

“废物!真是一群饭桶!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我才会被一个毛头小子骗了!”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你别生气,你消消气……”老孟跪在地上,向王贵一个劲地磕头,“我一定把凌天给你调查清楚。”

“记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把他家祖坟在哪,也给我搞明白了!”

“滚吧!”

教训完老孟,王贵觉得自己的怒火还没有消掉,又走进楼阁,随便抱住一个侍女发泄起来。

月明星稀,夜色入家,村里没有一点灯火,只有常清泉一家还点着灯。

凌天在门外徘徊,等着屋里的消息——神婆正在房间里抢救常清泉,但施放医术时,不得有其他人打扰。

他从王贵的山中豪宅回来之后,一直等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只能透过窗户看到屋内人影来回走动。

哐!门突然打开。

神婆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没有显得多轻松,额头上还能依稀看见些许汗水。

“神婆怎么样了?叔叔,他没有事吧?”凌天急忙迎了上来。

“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的旧伤实在太严重了,体内累积了大量毒素,恐怕只能活10天了。”

凌天抓住神婆沧桑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神婆,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治好叔叔的旧伤吗?”

神婆眉头紧锁,嘴唇微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需要钱吗?我有!”

神婆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是……”

“是什么?”凌天握住神婆的双肩,弯下腰,眼睛注视着神婆。

“是药……”

“不管多贵的药,我都买得起。”

“不是贵不贵,是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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