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繁琐而华丽的渐变色长袍,从上半身的浅粉,一直渐变到长袍的尾端变成了桃红色。

一头乌黑的长发也用粉色的发冠束起,男子的鼻子和嘴巴简直是和沈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却油头粉面的,完全没有沈绪的那种温润尔雅。

拼命的在脑海中搜索着,蓁蓁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

此人是上官蓁蓁的第一个男宠,也是比较受宠爱的一个,亲自为他赐了名,叫粉郎。

蓁蓁觉得,这货叫粉刺更合理。

她觉得眼睛有些辣。

“殿下,霍砚是又发脾气了么?”粉郎快步走到蓁蓁的面前,身上的胭脂水粉的气味直扑蓁蓁,“殿下莫生气,粉郎可以为殿下分忧。”

见粉郎笑的时侯,眼中满是算计,蓁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那你说说看?”

房间内的霍砚,听着门外两人的谈话,却仿佛是没有听到,转过身背对着门口。

反正每一次只要被挑拨,上官蓁蓁都会变着法子的折腾他。

他早就习惯了她一边不舍得她死,一边又不将他当成人看。

紧闭的眸子掠过了一道狰狞的杀气。

他是应该活着。

活着把上官蓁蓁欠他的,加倍的讨回来!

“殿下有没有听说过虫刑?”粉郎微笑着说,眼底深处是遮掩不住的恶毒和嫉妒,他也是刚刚听说了殿下和霍砚昨晚已经圆房的消息。

他在这府里熬了那么久,盼望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和殿下有夫妻之实,也好稳固一下地位。

现在居然被霍砚那个死人面瘫脸给捷足先登,凭什么?

蓁蓁是听说过虫刑的,并且在前世的时候还亲眼看到过。

那个时候,她才刚刚成为皇太女不久。

他们抓到了一个北燕国的细作,那个细作为了在大渊制造混乱,无恶不作,甚至引发了瘟疫。

后来抓到那个细作之后,她的母皇带着她亲自去审问,给那个细作上了虫刑。

所谓的虫刑,便是将人的身体上弄出一个个小小的伤口之后,然后放在一个满是吸血虫的麻袋里,那些吸血虫就会通过那些伤口钻到皮肉里。

当时蓁蓁直接看吐了。

“略有耳闻。”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蓁蓁微微颔首。

“殿下,既然霍砚的骨头硬,那就得想办法给他松松骨头。”粉郎故意扬高了音调,生怕霍砚听不见他的声音,“我听人说,这个虫刑,再硬的骨头也支撑不下去。”

蓁蓁又赞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很难支撑下去,至少那个经历过严苛的训练的细作只是受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全都招了。

看着蓁蓁的反应,粉郎非常满意,“那粉郎就下去准备一下虫刑所需要的东西,殿下放心,粉郎一定会帮殿下驯服霍砚。”

霍砚听到驯服二字,拳头骤然缩紧。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来人。”蓁蓁拍了拍手。

站在不远处的侍卫立刻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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