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任大同以来，常封一直在派人探查草原的动态。
以前他们不敢南下而牧马，明军斥候侦查起来颇费功夫，有时候深入千里都可能一无所获。
现在他们胆子大了，部落都迁徙到了长城边，这附近有很多水草丰美的地方，二来抢劫大明也方便。
反正这里的明军只能自保，很少敢主动出击。
就算有几个胆大的将领越过长城，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常封通过石屋，从现代购买了几百副望远镜，这可比此时那些单筒西洋货强太多了。
有了这些千里眼，出去探查敌情的斥候就不用靠近了，隔着十几里甚至几十里就能看见他们的部落。
根据之前一两个月的侦查可以确定，大同三四百里范围内有三个中等的鞑子部落。
他们为了放牧，彼此间隔百里左右，也就是说每个部落人数两万人，其中能战斗的顶天了一万人，一般就五六千。
“传我军令，快速行军！”
兵贵神速，草原部落本来就是游牧的，马匹牲畜多说走就走，万一打草惊蛇，他们一溜烟儿跑了，那追起来可就费劲了。
最近的部落距离大同一百多里，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
“大人，斥候已经探听明白，这个部落是沿河而居。”
孙传庭纵马到常封面前禀报道。
常封点点头，情况跟他判断差不多，此前一两个月，这个部落就一直在沿着河放牧，只不过有时在河的左岸有时在右岸。
游牧部落逐水草而居，河滩两侧地势较低不缺水，草势长得好，是个放牧的好地方。
“传令下去，休息一个时辰，待天黑透以后发动攻击。”
大军此时距离鞑子部落只有十几里远了，而且这里地形是一个缓坡。
十几里的长度落差得有好几米高了，鞑子们根本看不见十几里外是什么情况。
明军停下来以后，立即开始下马简单喝水吃饭，静静等待天黑。
“众将士听令，此战只许杀鞑子成年男子，老弱妇孺不可滥杀。”
常封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忘记重申军纪。
敌人固然可恨，可也不能恃强凌弱。
鞑子们一般夜生活挺丰富，晚燃起篝火喝酒吃肉到大半夜。
“进攻！”
常封大喝一声，一万骑兵按照计划玩命往前冲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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