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子见有大人过来,吓得一哄而散,赵荭忙推开院门进去检查小娃子的伤势。

还好只是皮外伤,倒是这个男娃是个苦命的,一家子相继离世,这两年就靠吃百家饭长大的,连个大名都没有,算起辈分得叫原主一声堂姑。

“狗剩,你能听到堂姑说话不?别睡啊,姑带你回家上药去,止了血就没事了。”

抱着瘦的跟纸片似的狗剩,赵荭急忙往茅草屋那边赶,路上遇到乡亲们看到这一幕都躲着,不管狗剩的伤是怎么弄的,他们都不敢沾边。

没爹没娘的娃儿,村里人能给口饭吃已经是心善,这年月谁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活。

“起开!”

回到茅草屋,见林源还躺在床上装死,赵荭气的抬脚踹过去,喊道:“去打桶水,再去村长家说一声,狗剩被村里的娃儿打破脑袋,问他咋办。”

“娘对别人家的娃子倒是上心,你自己亲孙子亲孙女也不见你这么操心。”林源嗤笑道。

“你做爹的都不管他们的死活,我管了也被你当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么多年我还不长记性就白活了。”

把狗剩放下,赵荭冷冷的望着林源,惊诧的感知到林源的运势又有改变。

不但桃花更旺盛了,霉运也更强烈了,只是这运势交织,倒是让赵荭一时说不准他的运势走向。

但第一步报仇计划已经开始,赵荭要逼林源再往前走一步,便毫不留情的道:“你自己活的窝囊,也就敢在老娘面前耍横,吃准了我指望你养老送终是吧?今儿我也把话跟你挑明了,给你娶妻生子,我已经尽了当娘的义务。

往后的路你自己走,大不了老娘花银子买两个下人伺候,自己的娃儿自己养,别当老娘这是善堂。狗剩是我们赵家的血脉,你和你的儿女都姓林,你就算想找人兜着,也该去找姓林的。”

“……”林源愣住,不止一次听赵荭这么说,唯有这次他信了。

媳妇带着儿女,拿着他给的银子跟了别的男人,还闹的人尽皆知,如今连老娘也不认他了,他林源还剩下啥?

“你就是故意把事儿闹的那么大,你就是想看我丢脸,想把我赶走是不是?”

“你是我亲娘,当年跟我爹析产分居的时候,是你非要把我留下的,我没用也是你教子无方!”

林源冲着赵荭歇斯底里的大喊,眼神愤怒却难掩慌张。

正如赵荭所言,林源以为不论他做什么亲娘都不会抛弃他,所以他才敢为所欲为,可为何现实这般残忍?

亲爹那边几年才走动一回,根本没有情分可言,还有姨娘生的庶出,他去了连间屋子都没有。

赵荭抹了把脸上被喷的口水,嫌弃的在衣襟上擦了一把,嗤笑道:“老娘要知道你会遗传你爹的自私,宁可白生了你这白眼狼,也绝不会费心费力的把你养大。”

“是我逼着李云鹃跟别的男人大白天的干那事儿?是我逼着你把一双儿女让李云鹃带走?是我逼着你偷拿家里的产业给李云鹃的,还是我逼你去赌坊借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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