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修为业已是武道初境登峰造极,轻功造诣亦算是卓而不凡;后者所乘的追云骓,则是云门数百年来专门培养的精品良驹。
故而,此二人一路风尘仆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赶到了云门谷口之外。
只见在十来丈方圆的谷口空地所在,云一阳的速度丝毫未减,翩然转折便已飘忽拐入了谷口通道,一袭赤红色的长衫飘飘犹若火云,径自向着北面十多丈外的谷口大门而去。
太叔桓莽微勒缰绳,稍稍放缓了速度催马跟着便也拐进了谷口通道,穿过了十几丈长的谷口通道。
二人一前一后,俱都很快来到了云门大门前。
云一阳翩然停身,止步挺立。
太叔桓莽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一阳师弟。”
“一阳族弟。”
值守大门的两个黄衣弟子,一起向着云一阳拱手见礼道。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与太叔桓明一起值守的那名姓高的瘦高青年。
而另一人,看上去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之间,则便正是接替太叔桓明来此值守的云氏子弟。
云一阳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一帆族兄,知义师兄。”
在其后头,太叔桓莽跟着亦是抱拳见礼。
“一阳师弟不是一大早便与一凡师弟和修远师弟一起,跟着一天师兄离谷前往太崇山参加武林大会历练去了,怎么现在却又折返回来了?”姓高的瘦高青年,也就是高知义,略显不解地问道。
“后边这位是——?”接替太叔桓明的云氏子弟,也就是云一帆,伸手探向云一阳的身后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云一阳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自己的青铜令牌,循例向着值守的二人出示了一番。
见得对方点首示意,他方才收起了青铜令牌,继续开口说道,“这位太叔桓莽大哥,乃是太叔桓明师兄的堂兄,亦即是太叔元白师伯的堂侄。
“他因为蒙受冤屈流落山野,恰好与我们一行在中途偶然相遇,一天族兄特意命我带他来我们云门面见太叔元白师伯,以便助其洗刷冤屈。
“现在还请放行,让我从速带其去面见太叔元白师伯,然后我还要前往赶上一天族兄他们。”
听闻此言,高知义与云一帆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然后,由云一帆开口说道:“既然是身为供奉的一天族弟之命,一阳族弟你这便带着这位大哥进去吧。
“另外,我看族弟的这匹追云骓狂奔而回,体力消耗似乎颇为不小,再要从速赶去追上一天族兄他们怕是会有些吃力。
“不如由我禀明门中,这便再为族弟你预备一匹追云骓,等下族弟你到这里直接换乘就好。”
“多谢。”云一阳再一拱手,便就带着太叔桓莽进了大门。
“一阳族弟。”大门内侧的云一开与云一扬拱手见礼。
“一开族兄,一扬族兄。”云一阳拱手回礼。
太叔桓莽亦是跟在后面抱拳示意,算是见礼。
“请。”云一开与云一扬早已让开进路,同时不卑不亢地伸手而道。
云一阳大步往前,越过二人。
太叔桓莽牵马紧随,亦即入内。
然后,云一阳便即回头对太叔桓莽道,“太叔桓莽大哥,这里距离太叔元白的住处还有不下数里,请你上马继续随我前往吧。”
“好,有劳了。”太叔桓莽抱拳应道,便也不再俗套,当即翻身上马。
然后,云一阳再次展开轻功提纵之术当先领路。
只见他衣衫飘飘,轻轻地将身一掠,业已翩然若飞地纵奔远去。
“驾!”太叔桓莽一声呼啸,策马奔腾紧随其后。
其亦是速度极快,一路风尘仆仆紧跟着远去。
二人扬尘而去后,云一扬抚了抚腰间佩剑的剑柄,开口感叹道:“一阳族弟修为直达初境圆满上层,轻功造诣似乎亦是又有明显精进了呀!”
“可不是嘛!”云一开颔首而道,“他这‘云霄身法’似乎业已圆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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