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常宁县有一伙凶人犯事,县衙拿他们没办法,是我把他们屠了!”
像是察觉到了赵禹的疑惑,薛虎此时缓缓睁开独眼,瞥了眼赵禹后,淡淡地解释:
“后来常宁县的县令请我做衙役的教头,我在县衙呆过几天,所以那些差役都给我几分面子。”
“原来是这样!”
赵禹恍然,眨巴着眼睛看着薛虎。
薛虎虽然说的轻松,但赵禹还是感觉不简单。
因为从那些差役的态度来看,可不只是给几分面子,那是敬畏薛虎,甚至有些畏惧,能让他们如此,应该不止是薛虎当过衙役教头那么简单。
不过,想到薛虎说到‘凶人’时,用到的‘屠’字,赵禹若有所思,脑中出现了血腥恐怖的一幕。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赵禹随即把此事抛到脑后,笑嘻嘻道:
“虎爷,那你是不是跟常宁县的县令很熟悉?”
“不熟!以前的那位县令调走了!”
薛虎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又缓缓闭上了眼。
见状,赵禹也不再关心此事,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好奇道:
“虎爷,我们今日去桃花村做什么?”
赵禹不傻,知道薛虎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桃花村,所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薛虎闻言,再次睁开眼,深深地看了眼赵禹后,缓缓道:
“我在桃花村有百十亩地,如今临近秋收,我去看看情况!”
“什么?您还是地主啊?”
赵禹惊的差点站了起来,看着薛虎满是小星星。
薛虎未婚,独自一个人,有房产、有店铺、还有田产,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啊!这不就是他奋斗的目标吗?赵禹一脸崇拜。
看着赵禹震惊的小模样,薛虎笑了笑,而后又闭上了眼。
见薛虎不多说,赵禹也不多问了,板板正正地坐着。
只是此刻,赵禹的心境有些不一样了,颇有些地主下乡收租的感觉,哪怕这租不是他的。
心中恶趣味起,赵禹心生期待。
车厢中恢复安静。
马车叽嘎摇晃间,带着两人朝桃花村而去。
......
桃花村在常宁县的西边。
它距离县城五里,四周是开阔地,被大片稻田包围着。
此时正值秋季。
那大片大片的稻田里,稻谷渐黄,一条条稻穗低垂着,散发着喜人的金黄色。
而今虽是旱年,但桃花村这些稻谷依旧沉甸甸。
清晨的阳光下。
阵阵晨风吹过,稻禾彼此起伏,荡起阵阵稻浪追逐远去。
那沉甸甸的稻穗相互碰撞,在宁静的田野里,散发着风铃般的悦耳声。
在这稻风声中,一辆马车沿着乡间小道,缓缓驶进了这如画般的金秋里。
车厢内。
赵禹透出车窗望着田野里那追逐的稻浪,心中豁然开朗,心旷神怡:
“看稻浪追逐,闻稻香四溢,听稻风声悠扬!虎爷,这些稻田都是你的么?”
双手怀抱稻野,赵禹迎风朗声。
薛虎此时也是笑看着车窗外的稻田,点了点头:
“嗯,你看到的这一片都是我名下的田产。”
闻言,赵禹诧异,不过他更多的是被窗外的风景吸引,贪婪地四处望着。
两人在车厢内欣赏着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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