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裳给镇北侯治疗后,便去揭了榜。

“你们瞧,揭榜的是个女子!”有人不可置信地惊呼。

“她可知晓这上头写的是什么?这富贵哪里是那么好挣的?”说话的人摇摇头。

“男人都办不到的事情何况是一个女子,简直是世风日下。”

所有的议论都是对她的不赞同,这引起了旁边经过的一辆马车的注意。

“苏言裳?她怎么会去揭榜?鄱阳郡主的病她想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冯佳贤淡笑,“回府。”

苏言裳被两个官兵直接带到了鲁王府。

才进鄱阳郡主的院子,对方就欢快地抱住了她!

“你终于来了,本郡主就要解放了!”鄱阳郡主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见过郡主。”苏言裳行了个礼。

“你救了我一命,也就是救了鲁王府一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以后就叫我天湘吧。”

之前和谢心媛第一次去找苏言裳的时候,她对她只是起了普通交往之意,谁知对方竟不怕可能会深陷麻烦,救了自己。

“那郡主就叫我阿言吧!”苏言裳真心一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当然,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君天湘目不转睛望着眼前的美人儿。

“天湘也是。”

听到这话,鄱阳郡主登时板起了脸:“我还说你是个实诚的,没想到也和别人似的会奉承我。”

苏言裳点点头:“但我背地里可不会反着说,毕竟我当面说的就是实话。”

“哈哈,你果然还是阿言。聪明美丽,对了,你让我放在口里,防止药液流进肚子里的是什么?”

“是鱼鳔。”

“不会吧?”君天湘骇了一跳,“那怎么没有腥味?”

鱼鳔京城人不吃,贵女们都不认识,但君天湘在南鲁之地长大,从小就知道这东西。

“我用药草处理过了。”

“阿言你太厉害了,你才是京城第一才女,什么都知道,比那冯大姑娘厉害多了。”君天湘突然想起什么,捂着嘴巴道,“啊,我忘了,那好像是你表姐吧!那——我不说她不行,但你更厉害。”

“会些许医术就算厉害了吗?可世人认为女子除了琴棋书画,最好什么都不会不是?”

“当然厉害了,琴棋书画顶个什么用啊?你会制衣,会医术,那可都是人之所需呀!”

有下人通报鲁王妃来了。

恭恭敬敬地见礼之后,鲁王妃再次感谢苏言裳。

苏言裳道:“只是这么快就让郡主好起来,会不会得罪越国太过了?”

“哼,你们放心吧,皇上也已经说了,就是要让越国知道什么叫大国!”鲁王妃道,“宁王不敢把安国怎么样,他也没有这个实力。这回的计划应该只是他个人的行为,越国皇帝并不知晓,如今他几个兄弟斗得欢,他想用这次的成功做筹码得功劳已经不可能了,就让他更加气急败坏,嚯嚯他们国家去!”

“对呀,我们下的毒,他们解不了,但我们解得了;他们下的毒,他们解不了,我们还是解得了,看他们得意什么?”君天湘嘚瑟得眉毛都要跳舞了。

“还是多亏了苏姑娘,王府可要好好感谢你才行。”鲁王妃示意,丫鬟递过一个红木匣子,“打开看看吧。”

苏言裳依言打开,只见一沓银票静静地躺在匣子里:“这——”

“这总共是五十万两银票,想着银元宝你不好带,就给你兑成了银票。”鲁王妃道。

“这怎么行,就一颗毒药一颗解药而已,没那么值钱。”苏言裳惶恐。

“难道你是觉得我们家天湘还不值这五十万两白银?”鲁王妃即刻板起了脸。

“哎呀你就拿着,这是你该得的,都是越国那厮给的,如果你不收,以后就不要把我当朋友了。”

见鲁王妃和鄱阳郡主说得认真,苏言裳也不再推辞,收了下来。

离开鲁王府,苏言裳找了齐云苍,要了一根百年人参当做今日给小侯爷治疗的费用。

刚回到定宁侯府,就被冯老夫人派到门口等她的丫鬟请到了倚兰苑。

“给我跪下!”冯老夫人喝道。

“老夫人这回又是为何?”苏言裳看了眼冯佳贤,“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活了一把年纪,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人云亦云啊!”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什么态度?是不是见贤姐儿得了太后的赐婚看她就不顺眼了?”冯老夫人的鸠杖戳在青石地砖上,几乎戳出一个洞来。

“她是定宁侯府的嫡女,你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你想要赏银找你爹要去,不要随随便便接什么榜,不要害了我们冯家。”冯老夫人激动得牙齿都松动了,后悔当初没有将她送走。

转头又要骂商贾出身的儿媳。

之前只听说苏言裳的亲娘因为丈夫移情别恋而上吊自杀,可没听说亲爹也死了,有爹不找,干嘛要住姨母家里。

“骂了我姨母那么多年,也该够了,老夫人,你那么看不上商人,不如今后就不要用我姨母的银子了,对了,特别是,不要拿我姨母的银子去贴补你们贺家呀!”

“言姐儿,你怎么——”不知为何,听到苏言裳这没礼数的话,沈氏竟想落泪。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