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宸微微皱眉,当即自告奋勇,“用不着你,我也能带她进去。”

魏长风则是歪头看他,“出入珍宝坊的都是达官显贵,光是手头上有几颗灵石那可不够。”

听他这么说,萧北宸愈是不愤,他挺直腰杆,“我萧家也不是小门小户……”

陆厌璃不等他说完,执意推开二人,往前走去。

今儿早,她就将从玄灵峡谷洗劫而来的天财地宝,如数换成了灵石。

虽算不上家财万贯,到底也是小有资本。

然而,在她想要进入珍宝坊时,却被一名气焰嚣张的男子拦住了。

“陆厌璃,有我在,你休想进入珍宝坊!”

陆厌璃眯眼打量面前的人,衣着考究华贵,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此人正是与她有过嫌隙的张扬。

见此,萧北宸立刻上前,不悦的说:“这里是珍宝坊,不是你家,你凭什么不让人进去?!”

张扬高高扬起下巴,傲慢至极的冷哼,“巧了,我正是珍宝坊的少东家。”

乍听此言,就连魏长风都面露微愕。

没想到张扬竟还有这等身世背景,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

“都是同门,有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么?”萧北宸缓和语气追问。

张扬把玩着挂在腰间价值不菲的玉佩,“谁都可以进去,除了陆厌璃!”

说着,他脸色慢慢变得狰狞起来,“若不是你,我堂堂天衍宗启明长老的首徒,岂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你那是咎由自取!”萧北宸有些气恼的反驳,“你这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张扬不屑的勾唇一笑,“我还就偏偏要怪到陆厌璃头上,怎么,不服?”

随后,他话锋一转,脸上的神情渐渐扭曲,眼神阴狠的落在陆厌璃身上,语气更是尖酸刻薄。

“我听说你有娘生没娘养,难怪这般目中无人!”

啪!

说时迟那时快,一记长鞭猝不及防的破空袭来,快准狠地抽在张扬身上。

只见张扬华贵的衣裳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往外渗着血。

陆厌璃则是持鞭立于原地,轻抬下颌,冷声道:“有胆再说一遍。”

身上的疼痛,让张扬双眼充血赤红,他捂住伤处,恶狠狠开口,“说几次都一样,你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

陆厌璃轻启红唇,眸似清霜,“找死。”

说罢,抬手,扬鞭。

张扬这段时间也勤于修炼,他身法利落地躲开紫金鞭的攻击。

但在陆厌璃章法有序的猛攻下,由于实力悬殊,张扬不免应付的艰难了些。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抽空扬声质问,“陆厌璃,叶修然是你杀的对不对!”

随着话音落下,紫金鞭势如破竹的狠狠抽打过去,直接将张扬抽翻在地。

“啊!”

在这凄厉的惨呼下,终于是将珍宝坊的主人引了出来。

“是谁胆敢在珍宝坊门前乱吠?!”富态臃肿的中年男人,双手叉腰怒吼着。

“父亲……”张扬虚弱的呼唤着。

张父这才满脸慌张的上前,伸手搀扶起张扬来。

他眼神愤怒的扫向围观的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持鞭的陆厌璃身上,满脸愠怒的质问,“你为何要伤我儿?!”

陆厌璃眸光带着一抹挑衅,她轻启红唇道:“他欠揍,我手痒。”

闻言,张扬喉头一片腥甜,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张父脸色愈加铁青,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与陆厌璃对峙着。

见此,萧北宸皱眉,朗声解释,“要不是张扬出口伤人,谁会平白无故伤他?!”

魏长风本不想卷入其中,但见萧北宸都如此卖力的维护陆厌璃,只好跟着附和几句。

“确实是令郎先挑事的。”

于是,在围观群众的众说纷纭之下,张父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狠狠剜了陆厌璃一眼,目光带着轻蔑,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嘲热讽的。

“珍宝坊不是任何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想进珍宝坊,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却在这时,一道满含戏谑的话语传进众人耳中。

“什么时候,珍宝坊端这么大的架子了?”

张父循声望去,这才在珍宝坊二楼发现了说话之人。

那人双手慵懒的撑在白玉栏杆上,脸上戴着面具,在春光明媚下,俯视着楼下众生。

张父虽不知此人来历,但此人出手阔绰,并且还是珍宝坊幕后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伺候的人。

那可是贵客啊,张父哪敢怠慢。

于是他不由分说奉承,“是小店哪里招待不周了么?”

面对张父阿谀奉承的嘴脸,君落衡早就见惯不怪了,他掀唇冷嘲,“招待得尚可,就是怠慢了不该怠慢的人。”

“都怪张某疏忽了,不知贵客说的是何人?”张父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君落衡轻笑一声,足尖一点,从古楼二楼纵身跃下,不偏不倚落在了陆厌璃的身前。

他冲陆厌璃伸出了一只手,“我带你进去,保证畅通无阻。”

陆厌璃垂眸看向面前摊开的掌心,她没有抓住那只手,反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

张父见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君落衡身旁,有些瞠目结舌的问,“她就是您口中的贵客?您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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