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提口气,眼里闪过嫌恶,话锋一转:“今天的事呢就让它过去算了,北陌你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好好跟着秋娘学规矩知道吗?”

“我会的母亲。”

“嗯,那就去吧。”她摆摆手,似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云北陌和秋娘相视一望,这才回了秋荷院。

直至夜黑。

云北陌又要准备出府。

她把空间里的人体模型拿出来,与昨夜那般,摆在床上做成自己睡觉的样子。

换上男装,戴好面具,她来到了保珍堂。

杜大夫看见她的身影,立马热情迎上:“方大夫,你可来了。”

云北陌微微颔首。

“堂主临时有事出门了,临走前堂主已经把方大夫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特地吩咐我等方大夫你来。”杜大人看云北陌的眼神满是崇拜,礼貌抬手,做出请的手势,“方大夫,随我来吧。”

“嗯。”

她不多言,跟着杜大夫上楼。隐约察觉到有道不友善的目光投过来。

她余光快速寻找。

很快锁定在丁大夫身上。

她没在意,已经上楼。

这时,有人开口:“这位就是昨天只靠一根红绳就能诊出病症的大夫吧。”

“对对对,就是她,听说是悬丝诊脉呢。”

“那她的医术很高明吧。”

“那个丁大夫啊,我不想你帮我瞧了,我想要那位小神医帮我瞧病。”坐在丁大夫面前的病人忽然伸回手。

正打算搭脉的丁大夫气得脸都绿了。

他没好气道:“都是看病的大夫,还要这个看那个看的?”

“可人家小神医医术高明啊,指不定她给我扎两针,我就不难受了呢。”说罢,病人已经起身,询问别的药徒去了。

没一会儿丁大夫面前的病人越来越少。

他不快地握紧拳头,对那个方大夫更加妒忌怨恨。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方大夫是不是每次都那么高明!

杜大夫把人领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这是根据方大夫你的意思布置的,方大夫,你看看满意吗?堂主说了,若是你不满意可以让人改。”

云北陌环视一圈,“嗯,可以。”

见人坐下,杜大夫主动上前倒茶。含蓄地笑起来:“方大夫,你昨晚说等你成为保珍堂的大夫后就会告诉我那位妇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不知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云北陌抬眉望他一眼,完全是一副礼貌问教的态度。

她放下茶杯,缓缓道:“她流过胎,没做好小月子,估计他丈夫急着又想要孩子。”

她故意没说全,但杜大夫好歹是大夫,自然秒懂。

而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红晕,“原,原来是这样,可这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病,为何她当时的脉象快不行了呢?”

“任何病症都能引发其它的病症,每个人体质不同。你觉得不会要人命,可偏偏有人因它丧命。我方才说了,她之前流过胎。”

杜大夫恍然大悟,微鞠躬:“多谢方大夫,受教了。”

说罢,他又好奇起来:“方大夫,那昨晚你扎的那几针是何作用?”

“止痛,舒缓。”

“原来如此。”杜大夫觉得问得差不多,也不好继续叨扰,便说:“那我先不打搅方大夫,若方大夫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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