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冒出来的玩意?”
王进丢掉筷子起身,犀利的目光看向这群当地土兵。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刚下山走走就被官府发现了?按道理来说,已经来到山西地界,不应该这样。
哗啦吵涌入酒楼的官差也并非善类,横行霸道惯了。被人以气势震慑住,回过神来,有些恼羞成怒。
领头的大汉态度恶劣:“哼,我们是隆德府壶关县……”
“他娘的,你们是不是想死啊?”陈达厉声喝断。率领二十来个西军老兵整齐向前迈步,杀气逼人。
“你,你们好生大胆,我们是官府……”那大汉又惊又怒。
“谁他,吗不是?”陈达呸了一口,按照临行前说好的,扯虎皮拉大旗:“你们这些家伙挺能耐呗!比西夏蛮子还厉害呀?有你们这样办案的吗?”
身边,一群西军大汉满脸狞笑地起哄,七嘴八舌。不愧是老兵,经验丰富,而且一个比一个有心得。如说着梗脖打断脊椎或者能说割掉舌头之类的话。
一群官差哆嗦摇摆,下意识退后几步。
而陈达等大汉紧握钢刀,身躯挺拔,眼神凌厉而彪悍。双方气势犹如皓月和萤火,不可相提并论。
怎奈,差距明显,一方为了面子,咬牙没有退缩。另一方满脸不屑,盯着对方,也没有罢手的打算。
持刀对峙,酒楼的气氛非常微妙。
这时,一声怪叫:“哎呀,客官息怒,不要动手。”
一个四十来岁,身材有些发福的胖子飞奔而来,红润的小胖脸上有五根清晰的手指头印,先是唱了个大喏,再解释:“鄙人姓钱,是酒楼的掌……”
“靠,你还知道你是掌柜?”王进甩脸就打断他,措辞严厉:“把顾客置于何地?你瞧瞧这些人,一个个手持利刃,歪眉瞪眼,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客爷,不是…,这位……”钱掌柜被说懵了,结结巴巴。眼角余光看向身边官差,胖脸上有些委屈。心说爷,你们吃饭还带刀,这不又快打起来了。
“他谁?”王进斜睨着问。
钱掌柜赶忙解释,又做了个罗圈揖:“这是本县的余都头,带人在追捕在逃犯人,望客人见谅则个。”
“追捕犯人?”王进嗤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那瞅我们做甚?还手持刀剑扑来,难道我们像坏人?”
“就是,我们像坏人吗?”尚桂花吃着鸡腿,含糊附和。
“快说!”陈达等人又是齐声大喝,酒楼都仿佛颤抖。那股气势太过凌厉,二十多个土兵脸现畏惧。
这伙人绝对是从战场下来的!
别说大厅,二楼包厢门打开有人探出脑袋观望。一些有见识的人望着陈达等大汉,自认为看出底细。
那群土兵心头有些发怵,目光齐齐看向钱掌柜。
钱胖子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客官息怒,不像不像。客爷,真有犯人逃窜,而且此人狡猾异常,接连逃脱追捕,杀了十多个官差,否则如何会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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