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天深夜,陈府。当铺老板陈胖子正带着人在搬运细软装车,仆人佣丁举着火把来回奔走。

陈老板还在心中痛骂官府。谁能想到民变突起。县衙这群水货,连一天都没坚持下来。他的宝贝们还没来得及搬出城。

昨夜城中起火,他不敢乱动,生怕被泥腿子半路截胡。只能在今夜赶紧收拾家当,装车跑路。

此时不远外的街角处,黑脸们猫在拐角后。

狗子举着火把,压低声音对着旁边的林飞说,“我就知道这狗货要跑。老大,打听清楚了,这陈胖子不仅有当铺坑蒙拐骗;也开粮铺囤积居奇;还是我们澄城县最大的地主。完全符合你说的那个大户要求。”

林飞点头应是,冲左右黑脸低声喊道,“大家听好了,我们不是盗匪,要劫富济贫,只逼捐,不杀人。都听到了没有。”他身后的众黑脸轰然应是。而种光道打打哈欠,明显对这些杂鱼提不起兴趣。

待陈老板装车差不多了,众黑脸一手举刀,一手举火把,从街角杀出,把陈老板的车队团团围住。

没有院墙保护几个家丁被吓得瑟瑟发抖,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勇气。更有甚者扔掉手中兵器,跪地求饶,大声高呼好汉爷爷饶命。很快现场众人都被制住。

反应过来的陈胖子被吓的汗如雨下。而林飞悠哉的从黑脸中越众而出,来到陈老板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柔声的安慰起来。

“陈老板,我们是吊民伐罪的义军,不是强盗,你放心,有我在这里,决计没有人敢伤你性命。”他还拎了拎手中的铁锅。

黑色的夜,黑色的脸,只有林飞笑眯眯时露出的白齿,在这黑夜里甚是渗人。

陈老板很快转变好了合适的表情,大声赞扬黑脸们的义举。“诸位好汉威武,其实我早就看那狗官不顺眼了。”

而林飞晃悠悠的跑到马车旁打量着上面的物件。“陈老板,昨日你收了我的手串,可是还没给钱啊。”

胆颤心惊的陈胖子终于认出了林飞,他连忙道,“我这就付,我这就付。”同时他也心中痛骂那个招来祸事的掌柜。

林飞又道,“那可是无价之宝啊。说来我们也是有缘,便宜你了,作价两万两白银。”

陈胖子两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他连忙跪地痛哭,大声哭诉“大爷,我全部身家也没这个数啊。东西我不要了行不?”

该轮到唱黑脸的黑脸出场了,林飞悄悄踹了种光道一脚。种光道按照先前吩咐,怒骂一声入你娘。铁塔一般的身形冲上前,拽起陈胖子像拎起一只小鸡。

“我家老大好好跟你说话,俺可不管那么多。你看我这铁锤它又大又圆。”说罢,种光道抡起铁锤,挥向旁边的院墙,砰的一声砸出一个浅坑。

他又扭头问向林飞“老大,何必跟这鸟人废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全部抢了就是。”这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这可使不得,我们又不是盗匪,陈老板,你放心,手串嘛,先放你这。就是这个助饷么…”手串林飞不急着要了,这玩意根本不好出手,能多敲一笔是一笔。这天下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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