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沈维在医院熟睡之后,董振武和肖剑并没有休息,而是立刻辗转到沈维的出租屋察看。
不过姚琴的确是主动留在病房要好好照顾沈维的。
倒不是因为她对这个小自己七岁的沈维有别的什么心思,留下来照顾对方的原因,就像她之前告诉沈维的那样,只是因为他一个人在衡光市,无亲无故,受伤住院后无人照顾。
而董振武和肖剑分别顶着两个熊猫眼连夜去沈维的出租屋察看,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确实想要通过查现场,看看那伤害沈维的到底是人是鬼,有没有留下什么不一样的蛛丝马迹。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被董振武藏在心里,他要看看沈维是否真的拿走了那把戒尺。
因为如果真是任柄权的鬼魂在攻击沈维的话,正如沈维自己推测的那样,董振武其实也有相同的想法。
那就是这只鬼魂为什么不攻击同在现场的其他人,而偏偏只是沈维?
不过结果让董振武有些失望,他翻遍了出租屋的所有角落,甚至动用了探测器,但什么都没找到。
昨晚在医院的时候他也已经注意到,沈维那身睡衣破烂,身上不可能藏得下黑色戒尺。
也就是目前看来,戒尺根本不在沈维这里!
董振武有些搞不明白,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与肖剑回到治安局办公室旁的休息室里眯了四个小时,这一刻他们已经又回到了位于观云小区的凶案现场。
在有大案要案需要侦破时,这位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精力之旺盛,超过了许多年轻人,连肖剑都甘拜下风,称他简直堪比铁人。
沈维和姚琴来到观云小区时,董振武和肖剑也才刚到不久。
“我不是什么坚定的无神论者,反而认为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神论者的人,都是煞笔。”肖剑的声音从凶案现场的屋里传出,“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只要常理无法理解,我认为必然都可以用‘有神论’来解释,直至有人能够找到证据来反驳的那一刻。”
站在屋外门口的沈维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姚琴。
姚琴耸了耸肩:“这家伙又在大放厥词了,他一直这样,不用太在意。”
“不,我认为他说得有些道理。”沈维道。
姚琴:“……”
仍然穿着医院那醒目的斑马病号服的沈维摇晃着被包扎得结结实实的左臂,大步走进屋中。
姚琴神情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暗道这家伙在自己这个队实习算是来对了,与里面的人还真是一丘之貉。
随即她也跟了进去。
董振武、肖剑都在屋里,见到他两人过来都有些诧异。
“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衣服都没换就来了?”肖剑道。
姚琴则是对董振武解释:“刚刚小沈在医院又遇险了。”
“什么?”董振武和肖剑惊讶地看着沈维。
沈维将在医院的遭遇以及姚琴看到的一幕简单描述后,又拿出自己手机拍的那张血手印照片给两人看,说道:“我必须返回这里,找出任柄权一直跟着我的原因。”
“等等。”董振武皱眉道:“你说只要你一个人独处时,任柄权就会出现?”
“要不要试试?”肖剑仔细看了那张血手印照片,将手机还给沈维,搓了搓手提议道:“我们假装去屋外,你一个人在屋里,有危险我们立刻冲进来。”
董振武摇头:“这样做有风险,万一小沈被迷晕,根本做不出反应,叫不出来呢?”
“这可不行。”姚琴也立刻否定。
不过现在他们知道,这件案子不能将沈维这个实习治安员考虑在外了,要将他一并纳入队伍中,共同侦破这起诡异案件。
略一思考,董振武道:“昨天你走后不久我们就在这栋楼的五楼发现了另外一个神秘房间,初步断定,也是属于嫌疑人庞志的起居室。”
“他在这里有两个窝点?”沈维感到惊讶,同时暗道自己这次决定返回来解冤释结,应该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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