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气氛太过暧昧，韩雨桐差点以为他要低头亲下来，脸都不禁有些发烧。
“推我啊，笨蛋！”
她高声喊着，压抑着内心的悸动。
江辰倒是没听她的话，反而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哪有摔到一半不摔的？”
“知道了就没必要再走最后一步了。”
江辰已经初步掌握了摔人技巧，碰到没防备的，摔对方个嘴啃泥不成问题。
“哪有你这样的……”韩雨桐撇撇嘴说，“你这就和大题全写步骤不写结果一样。”
“不写就不写吧。”江辰回屋去脱练功服，“反正我也不差那一分结果分。”
韩雨桐：“……”
等到从练功房出来，已经快一点半了。
韩雨桐中午就只喝了一碗牛奶，中午还活动了一小时，现在肚子已经开始提示大脑资源紧缺了。
她很想开口说饿了，但又担心江辰反怼她一句，这话也只能埋进心里一言不发。
江辰应该会……主动给自己搞点吃的吧。
毕竟早上她都给他做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韩雨桐等啊等，到了三点多，她才发现自己太幼稚了。
江辰不但没有半分去做午饭的举动，甚至还开始给自己真讲起了苏省卷。
与上午的寓教于乐不同，下午纯粹就是折磨。
讲题和学习是不同的。
学习的时候他会说穿插着各种有趣的比喻和历史故事。
而讲题的时候，就是单纯地讲思路盘逻辑。
听得韩雨桐想睡觉。
再加上他有时还会说某道题拿什么洛必达法则，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会更容易时，韩雨桐就更学不明白了。
忍了好久，她才小声道。
“江辰……你不能说得更明白些吗？”
“怎么了？”
“为什么这里要这一步要化简不是换元？”
韩雨桐像是找到了泄洪闸，倾泄着自己的郁闷。
她感觉他俩不是一个星球的人。
有的时候甚至会一句易证闪过。
哪里易证了？
为什么这里要这么想？
“不是我不想，主要是题就是这个思路。”
江辰其实明白韩雨桐的心理需求，她希望寓教于乐，学知识的同时添加点趣味性。
但很遗憾，有的时候，数学知识就是枯燥且无聊的。
数学的概念和逻辑之美注定和大多数人无缘，只有真正沉醉于其中的人才会感到兴奋。
现在的江辰只能一边盘逻辑，一边引导韩雨桐进入那种对数理逻辑之美的沉醉状态。
能进入什么样的状态，吸收多少知识，完全看韩雨桐的悟性。
这江辰也帮不了她。
学数学要靠兴趣，更靠天赋，仅凭努力无法涵盖智商上的鸿沟。
“可是我真的听不明白……”
基本上没怎么吃饭的韩雨桐，脑子基本上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也不想听题，只想着发呆。
但这话她又不想说，尤其是在江辰面前。
显得自己笨笨的。
江辰知道学习不是一蹴而就，指着那套卷说：
“这张卷子可能太难了，那先把这张卷子存起来，等到高考前两个月，我们再试一遍，怎么样？”
韩雨桐犹豫半晌，望了望江辰，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看着少女踌躇的模样，江辰笑笑：“主要是这套卷子我自己也挺多搞不懂的……瞎讲还不如不讲呢。”
“你也不会？”韩雨桐暗淡的眼神骤然一亮，瞥了他一眼。
“嗯……”江辰拿出自己当初做的那套卷，上面满是涂改。
韩雨桐一看江辰也错这么多，脸上绽出了笑容，开开心心地收拾着卷子，边收拾边说：“走，我们出去吃东西！”
“你不学习了？”
“不学了不学了，都学这么久了！我午饭还没吃呢！”
韩雨桐头摇得像拨浪鼓。
“行，那走吧。”江辰挎起了书包。
他之所以安排苏省卷，用意就在于此。
人的脑力是有极限的，学得倦了以后，肯定不会想再碰一点学习，而且判断力和反应力也会大大下降。
临走前江辰还想着小小的欲擒故纵一下，于是他说。
“要不去我家吃饭？我妈可想见你了。”
得到的回答也正如江辰所想。
“想得美！”
“真不考虑考虑？”
江辰摆出一副衰仔样。
“到时候我妈就真误会了，咱俩可就不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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