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不以《仪礼》《周礼》为器,决定先以《周易》为道后,在打开《大庭三十六卦》时,却微微一愣。

“不以《周礼》为器……器?”

“何为器,原来是如此,这就是尊礼。”

风允懂了……什么尊礼,这礼只是一个规则,是阶级统治的规矩,只有他还傻傻地在礼之下犹豫。

“礼就是规则啊,我一开始就清楚的,怎么还会迷惘!”

既然是规则,是工具,那风允何不在规则内用此工具,完成自己的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是无故去,其肉虎也鄙。”

“虎山之行或是指勇猛无畏之人,或是指莽撞无脑之人,但都可以说是不按规则行事的人。”

“若是按照规则,不去触动虎须,借助虎山的资源成长自己,成为山中另一虎时,就有了与之掰腕的力量。”

一山不二虎,风允很清楚,但首先他得成为虎,而不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

在风允看来,现在的士大夫诸侯,就是狐假虎威的狐狸,依靠礼来作威作福罢了。

“可惜如今我弱小,也只能为一狐狸。”

风允的心态变了,此时若是再处理武正士与自己侄儿求情的事情上。

他不会当面反驳宗伯对武正士的刑罚,而是在周礼的制度下,让武正士成为奴隶,以奴隶身份抵消断手惩罚,再买下奴隶,给予他自由身。

这就合乎礼制了,宗伯也只会觉得他懂礼,已经会利用礼为自己想做的事情,进行谋划。

而面对侄子求兵书上,风允也不会直接应允,而是以资其成为自己的内幕之臣,再谈兵书,作为培养门客的行为。

而非因为亲情而援助兵书,打乱了礼制中暗藏的规矩,让庶民识字已经是极限,再让其读兵书,这对士大夫来说可不是什么善事。

除非这个庶民是士族培养的门客,是士族的资产,这就合乎礼制了。

……

“这就是如今大周的礼啊。”

不管礼的初衷是什么,或者其中蕴含对人类发展的帮助,后世的人如何褒奖,但如今,礼在阶级的利用下,就是如此,《周礼》是治理国家的条例。

而治理国家,必定有一批人受损,一批人获利,也是无解的,所谓的大同社会只是一個美好的臆想罢了。

风允豁然开朗。

而就见到其面板上,异术中多了一个——礼剑。

风允抬手,双指并拢,如同施决。

就将一道文气涌出,化作文道剑气。

风允依照着基础剑术击、刺、挡,在内室中以指为剑,施展起来。

剑气不离手指,但周围却出现了一丝丝的风,如同气刃一般扩散。

风允控制着剑气,不让其伤到书册。

“呼。”

“礼剑者,以文气化剑,是为礼制之罚。”

收武,手指间的剑气也消散……

与宗伯的礼锁不同,风允的是异术,而非天命之器,但若是风允决定修礼,也可将礼剑化器,成为本命之器。

到时这剑气化真,就会神异不少。

但风允不会这么做,本命之器,性命相契,倒时他就是给自己套上了礼的牢笼,无法摆脱。

礼剑异术只是他在礼制下的一个掩饰。

就如同知道如何作恶,却不作恶一般,知恶而避恶。

……

拿起《大庭三十六卦》,风允细细而看。

一看之下,却是目露精光,这书极妙,多有不凡之彩,与看《仪礼》的感觉完全不同,让风允不自觉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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