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开会呢，哪有时间给顾sir您回电话啊？”
陈皓皱着眉头把话筒移开了一点，不耐烦道。
“算了，你小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没出什么问题吧？”
听到陈皓没出事，顾秋山的语气似乎缓和了几分。
陈皓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原身跟这位顾sir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
“原来真的是在关心我，怕我死了啊。”
暗暗点点头，陈皓在心里给顾秋山发了一张好人卡。
以后要是有紧急情况的话，倒是可以找找这个便宜司。
“顾sir，可能还真的出了点问题！我怀疑的我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能不能申请提前结束卧底任务啊。”陈皓眼珠子一转，接着顾秋山的话道。
闻言，顾秋山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赶紧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暴露的？”
陈皓顿了顿。
自己枪杀鱼头标的事肯定是不能承认的，不然还有的麻烦，只能胡乱编造一个理由。
“哎，运气不好，昨天我不是给你打了个电话汇报情况吗？刚好被一个矮骡子看到了，我觉得他可能听到了什么。”
“......”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也就是说，你现在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暴露？”顾秋山问道。
陈皓点点头：“额，差不多吧。”
“你当了两年半的混混，前不久才终于被鱼头标看中，加入了和联胜，如果现在退出的话，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顾秋山沉声道。
陈皓翻了个白眼，这努力又不是我想努的：“我知道，可是......”
“阿皓，虽然我不想给你压力，但你要明白，警员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你才卧底不久，现在还没做出一点成绩，而且你的身份也不一定暴露了。于情于理，我都想不到任何让你提前回来的理由。”顾秋山语气严肃的打断了陈皓的话。
陈皓暗暗叹了口气，一旦走这条不归路，果然就是身不由己，现在想要脱身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这也只是尝试一下罢了，倒也没有太过失望。
“好吧，那我再潜伏一段时间看看。”陈皓无奈道。
“好，辛苦你了。”顾秋山的语气软了几分：“现在鱼头标死了，他的生意肯定会有其他人接手，你要盯紧了，只要你能抓住这条线，把他背后的窝点一网打尽，我保证给你记一个大功！等你回来后少不了升职加薪！”
“行......”陈皓敷衍道，这种大饼，他以前可吃的太多了，早就不抱期待了的。
顾秋山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怕通话时间太长被人注意，陈皓一一点头答应后赶紧挂断了电话。
摸了摸兜里的两个硬币还有几张可怜兮兮的纸币。
“妈的，连打电话的硬币都挤不出几个，穷的跟狗一样，连跑路的钱都不够！
既然如此，还不如干一票大的！不就是当矮骡子吗？要是能混个老大当当，也是不错。”
现在整个港岛大大小小的社团几千个，混混横行，当街火并的事条子都不管，最后还会出来帮忙洗地。
要说这条路走到底的话，也是能混得不错。
最重要的是混社团可比当差佬可痛快多了，只要你势力够大，很多规矩完全不必遵守。
盘算着，陈皓又从那沓可怜的纸币中抽出了两张。
在街角的肠粉铺买了一份肠粉当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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