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啊。”
阮小二的老娘从床上坐了起来,扶住阮小二的肩膀。
“娘,您没事吧?”
阮小二还以为老娘是身体又不舒服了,有些着急地问道。
“俺这把老骨头能有什么事?刚刚你们在外面讲的,俺都听到了。”
阮小二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该给人办的事就去办吧,也看看是不是真的对乡亲们照顾,如果真的都和那官人说的一样,你们兄弟也不用担心俺,尽管上山去,不用在意这良人身份。”
老娘交代着。
她生的儿子,她自然最清楚他们的心思。
“娘.......”
阮小二纠结了许久,他心底还是更想让老娘颐养天年。
“小二,去把你小五和小七都叫回来,你们兄弟好好商量商量。”
阮家老娘是个明事理的老人。
“俺是个妇道人家,也是乡下人,说句大不敬的话,俺这辈子都见不到皇帝一面,俺只知道谁能让俺们过上好日子就行。”
阮家老娘话糙理不糙,阮小二也只是点头,没有表态。
“俺觉着那小官人应许是好人,实在不行,你便帮俺在山上讨个差事就行了。”
“娘,俺们兄弟这么多,怎么能让您再去操劳呢?”
阮小二看老娘的架势,心想刚刚肯定是老娘听到了那个大花臂的俊俏后生在那唱的小曲,心里记住了顾景的事。
他又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那小子是故意唱给老娘听的,否则那么大声干嘛。
可人家这也算是光明正大地宣传,他也没法说什么。
“好吧,我今晚把小五和小七叫回来,一起去瞧瞧,这些日子要是梁山泊说到做到,我们兄弟就带着您上山。”
阮小二是个孝子,拗不过自家老娘。
也就只能去把还在外面跑的阮小五和阮小七找到自己家里来。
阮小二已经成了家,近几日妻子回了娘家,家里就只有老娘,把兄弟们喊过来也是正好。
这三兄弟站一块,还真是颇有气势。
阮小二生得丑了些,面庞中间深凹,一对浓粗竖眉立着,一张大嘴巴长在四边长曲脸上,胸口一大片黄绒胸毛,背上板肋硬成一块,人送绰号立地太岁,这绰号指的可就是这凶恶的长相。
阮小五一身健硕的腱子肉,一双手臂粗壮坚硬得像一只铁棒,两只浑圆的眼睛像是铜铃一般,胸口刺着一只青色的豹子,看起来威风凛凛,人称短命二郎,只不过短命的不是小五,小五是短的别人的命。
阮小七那更是可怖,一张疙瘩脸横生怪肉,两眼突起,长着粗短淡黄的络腮胡,身上还有点点黑斑,人送外号活阎罗。若是夜里打火见着了,可能真就被阮小七吓得惊走了魂。
这三兄弟凑到一块,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这四周也显得有点恐怖阴森。
“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小五手揣在兜里,盘着自己今日赌完剩下的最后几個子,心不在焉地问道。
“大哥向来沉稳,二哥你肯定又没认真听,看你脸色不好,今天肯定又输钱了。”
阮小七心直口快,顶撞了阮小五一句。
“嘿,你小子翅膀硬了,皮痒了是吧?”
“别吵了。”
阮小二摆摆手让两个弟弟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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