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大爷,您就行行好,放过小的吧,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请大爷高抬贵脚。”

“我们给大爷您磕头了……”

傍晚时分,在某条偏僻的小巷深处,十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如同死了爹妈一样,哭天抢地,通通通的磕着头。

“哼。”

苏景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等这些人磕得头破血流,才示意他们停止,然后伸出手去,“拿来吧。”

“什……什么?”

“当然是你们身上的钱财,还有所有值钱的东西,刚才你们是怎么说来着,对了……此地是我家,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听这话,众人满脸绝望,为首之人更是哭丧着脸,“大爷……”

“闭嘴!”苏景强行喝断了他的话,冷笑道,“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走,要么我把你们打残,再把你们通通送到官府,要么把身上的钱财都交给我,我饶你们一条狗命。花钱消灾,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选吧。”

这是一群地痞流氓,苏景刚一进入青平县,就被他们给盯上了。

青平县虽然地处偏僻,但旁边不远处就是官道,下至江宁府,上连燕北大道,往来商客不绝,若有商队长途至此,多半会转至青平县稍做歇息休整,于是这群当地的流氓混混就看到了一条商机,自发的组织在了一起,专行打劫之事。

不过这群人既没什么本事,胆子也小,对于成群结队的大商户是万万不敢动手的,他们专挑软柿子捏,比如那些外地来的散客……身上有点闲钱,喜欢四处游山玩水,但又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这种人最容易欺负。

苏景穿着华贵,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又是孤身一人,这在他们看来,显然是只上等的肥羊。

于是他们便将苏景诓骗到此地,打算像往常一样,先把对方打上一顿,然后再逼迫对方交出身上的钱财。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眼中的这头肥羊实际却是只猛虎,一通拳打脚踢,打得他们是哭爹喊娘,直呼饶命,现在更是打劫不成反被劫,后悔得恨不能一头撞死。

在苏景的武力威胁下,这群流氓混混也不得不认命,乖乖交出了身上的钱财。

掂量着手里的十几两碎银子,苏景满脸鄙视。

“妈的,一群穷鬼!”

苏景两世为人,当然不至于被一群混混所骗,主要是他来到青平县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连半文钱都没有,行走江湖,在外游历,哪能没有钱啊。

他身上倒是有件比较值钱的东西——东离剑。

这剑拿去当掉的话,少说值几千两银子,可这东离剑却是自己生日那天,苏月湖送他的礼物,相当于定情信物,怎么可能把剑当掉。

于是苏景将计就计,才跟了过来。

结果十几个人就凑了这么十几两银子,这业务能力也太差了吧,打劫做到这个份上,不说硕果累累,至少也是聊胜于无。

好在有了这十几两银子,也能勉强用上一阵,避免了露宿街头的惨况。

随后苏景离开巷子,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歇息。

将近一个月的跋山涉水,即便苏景有功法护体,也难免积累一身的臭汗,当天晚上,他提前让店小二备了些炭火和晒篓,然后舒服的洗了个澡,顺便也把衣服清洗了一下,放在晒篓上轰烤。

光着个身子,打坐多有不便,而且打坐也不能代替真正的睡眠,始终会产生疲劳感,于是苏景也就不再折腾,微微开着窗户,来到床上,倒头就睡。

早上醒来,苏景只觉通体舒透,浑身疲劳尽去,昨晚晾在晒篓上的衣服也已经轰干了,他穿好衣服,走下楼去,叫了份早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规划之后的行动。

总的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弄点钱。

苏景忽然想起一事,招呼来一旁的店小二,笑道:“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

“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听说你们县里最近出了点怪事,你知道吗?”

店小二满脸堆笑,“怪事?客官您说笑了,我们县里太平得很,从无怪事,倒是趣事不少,毕竟我们吉祥洒楼乃青平县唯一一家客栈,过往商旅游人路过此地,都得在我们店里落脚歇息,客官若是觉得乏味,小的倒是有不少趣事说与您听。”

“是吗?”苏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我听说你们这不仅出了事,还死了人。”

“这……”店小二脸色一变,犹豫片刻,终于叹气道,“不敢欺瞒客官,我们这最近确实出了点怪事。”

“哦,说来听听。”

店小二张望了眼,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开口。

“事情是发生在杜员外家,说起杜员外啊,那可是我们青平县数一数二的富豪,他有三个儿子,可就在半个月前,杜家大公子却突然离奇暴毙,据说死得可惨了,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向外突出,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街坊们都说,杜公子这是撞邪了!”

“撞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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