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小月起床,带着大儿子刘长福跟着李老汉、李大哥一起去边境榷场。

根据记忆,边境榷场在镇西关外十里之外,想要贸易的人,把东西拉到那里进行交易。

“小月,你去榷场想买什么啊?”李老汉见女儿坐在驴车上不说话,还以为李小月又在想刘云德那个负心汉。

李小月一愣,想了想,“想买羊,如果有刚下崽的母羊,就更好了。家里孩子长得特别瘦,弄点羊奶,煮了给孩子喝。”

她也想喝。

一头牛太贵了,专门挤奶喝,有点浪费。

李老汉想了想,建议,“你们家人多,还是买一头能产奶的母牛,来年还能生小牛。”

“钱不够不要紧,我给你垫上。你这些年舍不得亏着刘云德,也不舍得亏着孩子,就亏着自己了,也得好好补补。”

听到这话,李小月非常感动。

亲爹,真是太好了!

时时刻刻,都想着她。

“爹,我身上有钱,不用你给我垫。到那边看看,哪个合适就买哪个!”

李老汉笑呵呵,“对,就应该这样。吃好点,才不亏得慌。身上有膘,能抗冻,就不容易生病。”

身上有膘?

李小月打了个哆嗦,刚想说减肥,不能多吃,但突然意识到她都到了古代,而且还是老太太,没必要为了保持身材,每天只吃菜叶子。

现在能大口吃肉,大碗吃饭,不要太幸福哦!

李老汉见女儿又走神了,面露关切,忍不住问:“小月,你想什么呢?一路上总是走神?”

从蓝山县出来,往西走十里,那里是镇西关。

镇西关再往西十里,那里才是边境榷场。

李小月看着巍峨壮观的镇西关,脑海里出现很多可怕的记忆。

“爹,之前脑子磕着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我看到城墙上很多刀箭火烧痕迹,咱们这里经常打仗吗?”

李老汉一愣,眼神也落在了县城的城墙上,点头,“年年有摩擦,三年一小打,十年一大仗。”

打仗会死人的。

如果城墙拦不住,他们蓝山县最先被攻陷!很不安全!

李小月倒吸一口凉气,“爹,距离上次大仗几年了?”

李老汉摸着硬硬的胡须,想了想说:“十一年了!那一次,我带着你二哥三哥去了镇西关,那一仗打了三天三夜。你三哥还受了伤。”

“幸亏有镇西侯从京城请来姚神医,我背着你三哥找到姚神医,才保住了你三哥的命。”

李小月有些焦虑,“爹,那今年是不是有可能要打仗?”

李老汉摇头,“这不一定。如果今年风调雨顺,草原上的那些部族部落有吃有喝,自然就不会犯边。”

“我觉得今年的天气不错,草原上能有更多的牛羊,就可以用于交换,自然就不用抢了。”

虽然这么说,但李小月没有安全感。

对方是游牧民族,破城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见闺女吓得面色苍白,李老汉安慰,“小月,别怕。自从镇西大将军来了之后,咱们蓝山县再也没有被契国攻破城。”

李小月在父亲的安慰之下,逐渐冷静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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