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里一片死寂,宫外只知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大气端庄;只有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才隐约知道些,这位皇后娘娘手下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干净。
剪秋轻轻走了进来,朝着正在练字的皇后禀报:“娘娘,已经查到了。明良媛的确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只是明良媛平日就不喜出门,所以底下的人才疏忽了。”
皇后笔势未停,一个大大地“忍”字跃然纸上:“明良媛?现在该叫昭容华了!”
剪秋劝慰皇后:“娘娘,眼下这位的册封礼未行,算不得数的。”
“呵。陛下的圣旨已晓瑜六宫,内务府也在抓紧赶制吉服,这册封礼行不行的有什么区别吗?”
皇后放下毛笔,走到水盆边净手。她没想到这昭容华的运气这般好,那么多手段都被她躲过去了;还有皇上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放纵至此,还未生下孩子就连跳三级,那等孩子生下哎,这宫里怕是又要多一位主位娘娘了。
“剪秋,让本宫的人去太医院,务必把昭容华的所有药方拿来交给路息,让她想个办法一定要让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剪秋听到皇后的吩咐,罕见的没有立刻去执行:“娘娘,陛下安排了覃太医照看昭容华的龙胎。”
皇后正要佩戴护甲,听到这话不自知地把护甲握在手心,几乎要插进肉里。
“剪秋,去安排内务府,昭信宫日后的补品给足了,接生嬷嬷也得早点准备起来;再想个办法把昭容华肚子里是个男孩的消息传给悫嫔和华小仪。”
“是,奴婢这就去办。”
待剪秋退下后,皇后看着镜中已不再年轻的女子,明明还未到三十,但位分被夺、丧子之痛让她每日都要用大量的脂粉才能掩盖住自己的衰老。
陛下,您就这么喜欢昭容华吗?那臣妾就更不能留她了。
延庆殿里,端妃看着面前的棋盘,手中的棋子久久未曾落下。
白子已到困局,是该殊死一搏还是就此认命。
她是最早入宫的嫔妃,她跟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比任何一个人都久,陛下多疑又薄情,即使是纯元皇后也不过得到了他三分真心;陛下本性其实有些极端,爱之欲生,恨之欲死;陛下这般大张旗鼓又将人护的严密,莫不是对人动了真心。
“娘娘,可否要休息了”贴身宫女进来提醒端妃,毕竟明天早上还要去给皇后请安。
端妃草草洗漱后躺在床上,屋里的银丝炭烧的很足,但她内心却冷的像一块冰,殿里静的吓人,未来的日子好像一眼就能看得到头……
第二天清早,众嫔妃坐轿辇的坐轿辇,步行的步行,但都准时到了凤仪宫。随着昨日一道圣旨下来,端妃娘娘对面的位置也空了出来,不再是往日的齐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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