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就这么离开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只留托尼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震惊呆立许久，托尼才回过神来。连忙质询贾维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期的贾维斯还未完善，回问托尼道:“我不明白，先生。您指的是？”
托尼指了指电视旁的音响，说道:“这个，贾维斯你被入侵了吗？”
虽然白墨那造型奇特的飞行载具十分具有科幻感。但所谓无知者无畏，还未搞清楚其具体数据的托尼并不会对其有多忌惮。
但是音响就不一样了，托尼家里这些家具早已实现了智能家居。也就是说这些音响是由贾维斯控制的。所以在原剧中托尼开派对时可以用战甲连接音响播放歌曲。
所以反过来说，白墨也能轻而易举不知不觉地控制贾维斯和自己的战甲。这是托尼不可触碰的红线。也是他瞬间失去所有安全感的原因。
对方的飞行载具再怎么强大，托尼都相信自己有着一战之力。实在不行逃跑，哦不，是战略转进还是可以的。可是一旦被人控制住了，他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原因未知，先生。我并没有检测到什么异常。”贾维斯机械般的声音传来。
托尼闻言更加震惊了，居然连踪迹都检测不到。要么是对方提前在自己音响里动了手脚，要么是对方的黑客水平比贾维斯高了一個级别。
检查完音响托尼没有发现任何人为触动的痕迹，这让他第一次有了无力感。这已经不是算力差距能够弥补的了，只有对自己的所有系统彻底提升一级别才能缓和这种差距。
“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嘲讽我的‘无知’和‘弱小’吗？很好，白墨，我记住你了。”托尼喃喃的说道。
或许白墨也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无意中让托尼重新焕发了斗志。
其实也不难理解。托尼的自暴自弃或许很大一部分都跟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有关。但或许也有一部分跟他自认为已经拥有这颗星球上最强大科技而缺乏斗志有关。
托尼此刻突然冷静了下来，思考着白墨来此的一举一动。一开始他只以为白墨束缚住他的红色东西是某种高分子材料，然后用他不清楚的手段故作神秘地把自己包装成巫师的样子。
这也难怪托尼会这么想。这些年他名声大噪出尽风头，想要找他要投资的人和各方势力数不胜数。各种花招频出，装神弄鬼的更是不计其数。再加上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法师”的资料，当然不会往神秘侧方向思考。
而且白墨这样突然闯入，用“巫术”束缚住托尼两人。他那时候恰好也不想再跟罗迪打下去了，想要借此下台阶，自然就没有挣脱或者发动攻击。所以也没有验证出那个泛着红光的锁链并非他想象中的高分子材料而是魔法。
还有一点就要怪白墨了，他过分礼貌的行为——他首先是斯塔克集团的股东，然后又是和佩珀预约又是驾车前往的。自然就会带有一丝诱导和迷惑性。
于是托尼想到了神盾局。
作为他认知里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尼克·弗瑞一定掌握了与白墨相关的信息。托尼觉得大不了进行一些利益交换，总能查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对着贾维斯说道:“贾维斯，帮我联系弗瑞。”
“算了，不用了。”未等贾维斯应答，托尼便又否定道。
他突然觉得现在贾维斯不可靠了，甚至都不确定贾维斯是否处于对方的掌控之中。托尼不想自己所作所为都置于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于是决定亲自去寻找弗瑞。
“真该死，私人飞机也不能坐了。还是得坐高铁。”
托尼解开战甲，自言自语地说道:“真该死，早知道就投资点钱到高铁部门了。什么时候这漂亮国的高铁才能和华国一样便利啊……啊不行，不行，还是得乘坐没有外接信号接收器的老爷车，对，这样才安全……”
不同于充满焦虑的托尼，白墨却仿佛那种回到家发现自己吵架发挥失常的孩子，心心念念地想着要怎么回应他的每句话会更好一点。
托尼这下子颇有点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样子，让白墨开始静下心来总结自己忽悠失败的原因。他日后总会遭遇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情况，所以还是得做好更多的预案。
对于这些漫威世界里的大人物，白墨一开始都是带着滤镜和光环的。不管是出于对他们的敬意，还是电影中他们表现出的神秘和强大，白墨与他们的接触都是带着几分压力，都得提前准备好各种准备。
尤其是接触托尼前，白墨不惜花费各种功夫来树立自己的人设，见面前还抱着一丝丝小激动。而现在白墨觉得自己这种你能够做法属于战略失误。
对于他们这种心中有一套自己坚定认知的人，不能一味拉近距离，而应该先打破他们顽固的认知。
虽然白墨这一次没发挥好，但也累积了一些经验教训。以后再面对这样的人物，他可以显得更加从容而不需要像自己这一次这样费尽心思地包装自己。
倒不是说与他们的相处就击碎了他们在白墨心中的形象，而是白墨觉得自己也可以把他们当成平凡人来看待。他们也有心，也有肝，也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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