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玉抢过手帕,不客气地冷笑,“捉贼要捉赃,你没看到我从你家黄瓜地里摘黄瓜,就不能说我是小偷。”
“姑姑,咱们走吧,何必跟一个丑女多费口舌呢!”一个小伙子不耐烦的催促着。
“你们先走,我垫后!”田翠玉拦住了张雨珠,伸手让其他人快走。
李怀渊拿一根树枝拦住了那些人,“把我家的黄瓜放下,否则,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怎么着,你们想打我吗?”田翠玉手指着李怀渊,“你这个野男人给我听好了,我家相公是学堂里的夫子,才学渊博,跟县令是好朋友,你要是打我,那我就让他拨好关系,叫衙差把你们抓到牢房里去。”
“大伯是明事理的人,他要是知道你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有损他的威望,必然不会放过你的。”张雨珠把利弊列出来,“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你要是把黄瓜归还,一切都好说,不追究你拔我花生苗。”
“我们辛辛苦苦的把黄瓜运到了这里,再走两步就到家了,怎么可能还给你呢?”田翠玉抱着胳膊翻白眼,“就算你闹到官府,你都不能把我怎么了!”
“不还可以,那我就把你家的屋顶掀了,让你冬冷夏热!”张雨珠一点也不惧怕。
“放下黄瓜!”李怀渊拍了一下石头,石头就裂开了,弹得周围满地是,他冷冷地问,“你们想做肉泥吗?”
“咱们人多,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吗?”
几个年轻人撸起袖子就想要教训李怀渊,却不想三两下被他打到了山壁上,捂着腰叫苦不迭。
李怀渊爽利地收起树枝,“我说到三,谁要是冥顽不灵,别怪我手上的树枝打得你们抱头痛哭!”
他把树枝拍打一棵树,那棵树嘎吱两下倒下了。
“张雨珠,你就是鬼魅,野蛮人找个了野男人,秤砣配秤杆,绝配呀,你们还害得我家梦茹失去了幸福,还要打我们,不能这么算了。”
田翠玉体会过张雨珠的坏,再看地上碎屑的树枝,不敢放肆了,见势就跑。
“姑姑!”那些人都跟了上去,腰受伤了,实在扛不动黄瓜。
“失而复得,幸事也,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些人来帮忙运。”张雨珠拍拍李怀渊的胳膊,快步地离开了。
这丫头,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独立得可怕。
李怀渊对张雨珠有了一定的改观。
张雨珠找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扛箩筐。
肯定是田翠玉跟乡亲们煽风点火了。
张雨珠去了里正家,跟里正妻子借了鸡公头木板手动推车,就去载黄瓜了。
好在推车够大,所有的箩筐都装上了。
推车过程中,李怀渊有意无意看她,笑着打趣。
“你大伯母带着人辛辛苦苦把这些黄瓜摘下来运下来,你却拦截了,肯定会对你恨之入骨的,说不定会想些什么手段对付你,我们一定要小心。”
“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还以为你很高冷呢!”
张雨珠对李怀渊刮目相看,手紧紧抓住推车把手,眼里异常坚定。
“你说的没错,吃了这么大的亏,田翠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不管她有什么后招,我都能熟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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