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们唐王府自有打算,轮得着你一个小小的参政在这指手画脚的吗?”福山王朱器塽出声讥讽道。

张秉文冷哼一声,“福山王殿下说的是,下官官卑职小,自然是不敢对唐王府的事指手画脚。”

“可如今陛下的圣旨下到了河南,明令要求各地藩王和官府共同出资练兵,所以本官今日前来,是奉旨行事,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陛下,你唐王府再大,还大的过朝廷,大的过陛下不成!”

“本官无权过问唐王府的事,可朝廷也无权过问吗?陛下也无权过问吗?”

“狂妄!”

“你一个小小的参议,居然敢对本王这么说话,你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福山王朱器塽气急败坏道。

张秉文猛的一甩袖子,“放肆的不是我张秉文,而是你福山王朱器塽。”

“你居然敢直呼本王名讳?”

“就是,我们可是太祖血脉,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参议随意训斥,本王定要上书,参你一本。”安阳王朱器埈也在一旁附和。

“直呼你名讳又如何,本官今日奉旨前来,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陛下,莫说是直呼本王名讳,就是训斥于你,又有何不可!”

“你对本官不敬,就是对朝廷不敬,就是对陛下不敬,福山王殿下,要是真的较起真来,您还能担得起这殿下二字吗?”

“我,我,你,我……”福山王朱器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张秉文不再搭理福山王朱器塽,而是看向了唐王朱硕熿,“唐王殿下,这二人不过庶子,焉能在此?”

“敢问唐王世子何在?”

“这个,这个”唐王朱硕熿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殿下,您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情况都不了解不成?”

“这个,本王对于自己的儿子哪能不了解呢,就是,就是,世子他体弱多病,卧床休息,不方便见客。”

张秉文明显察觉出不对,“殿下,世子卧病在床,本官既然来了,就应当探望,敢问世子殿下何在?”

唐王朱硕熿眼神恍惚,“这,这,世子他这个病,郎中说了,容易传染人,张参政还是不看的好,以免染病上身。”

“殿下,就算这世子殿下他染病在身,无法见人,那也轮不到福山王、安阳王二位殿下在此啊,敢问唐王世孙何在?”

“这个,世孙他这个,哦,他也染病在身了。”

“世孙殿下也染病了?怎么会如此凑巧?”

“这本王刚刚不是说了吗,世子他得的这个病有传染性,世孙孝顺啊,没日没夜的在世子身边伺候,所以也染上病了。”

“既如此,世子殿下和世孙殿下都染病了,本官正好一同探望。”

“不不不,张参政太客气了,世子和世孙的病也不严重,休养几日就好了,大可不必如此。”

张秉文冷哼一声,“世子殿下的病既是不重,那为何殿下又说重病在床?”

“殿下,若是世子殿下和世孙殿下当真身体有恙,本官自当探望。”

“可要是殿下您罔顾人伦,废嫡重庶,那就休要怪本官上奏朝廷,参你一本,届时天威降临,看你唐王府又当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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