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点点头,“殿下所言,乃是老成谋国之法,那是再妥当不过了。”

“王城中有我军五千,贵军有一万两千,近两万人马,守卫王城,绰绰有余。”

“殿下可先行让军士,也可以发动城中百姓修缮城墙,同时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洪制台言之有理,本王这就让人去准备。”

李淏刚要走,洪承畴却突然走到李淏近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登莱水师的战船一直就在码头上停靠,王城离码头很近,若到时候情况危急,殿下可以先行乘船撤离至登州府休养,登莱的袁部堂那里,我已经打好了招呼,殿下尽可放心。”

李淏一听,两眼放光,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哎呀,洪制台果真是谋略过人呐。”

“不过洪制台也尽可放心,本王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誓要与建奴血战到底。”

“只不过本王是朝鲜国王,守土保家,哪怕是战死,也是应该的,只是本王的家眷无辜,可否让他们先行登船,脱离险境?”

洪承畴会心一笑,“这是自然,保护殿下的家眷,那也是我们的职责。”

“那好,我这就回去安排,洪制台留步,留步。”

待朝鲜国王李淏带人走后,袁继咸来到洪承畴近前,“制台大人,这个朝鲜国王有了退路,届时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恐怕就不会安心留守汉城了。”

洪承畴不置可否,“这个我自然明白。”

“本来也没打算这个朝鲜国王能干点什么,他在这里,反而会碍手碍脚,倒不如就让他离开呢。”

“况且,自从咱们驻军朝鲜之后,登莱水师的战船就一直停泊在码头上,就算咱们不说,他朝鲜王也会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干脆卖他个人情呢。”

袁继咸显得若有所思,“制台大人心思缜密,下官佩服。”

“只是,朝鲜军队羸弱不堪,难当大用。”

“驻守黄海道的人马倒还好说,最起码可以撤入平安道,就是驻守在江原道金化城的阎应元部,他们和驻守春川、原州二城的朝鲜军队是京畿道,同样也是汉城的西侧防线,朝鲜军队难堪一用,下官担心,届时恐怕还会拖累我们啊。”

洪承畴挥手示意袁继咸落座,“季通,你说的不错,朝鲜军队确实不中用,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守住春川、原州二城,只期望他们能抵挡一阵就行了。”

“建奴进攻的虽然是朝鲜,但重头戏,还是辽东。”

“咸镜道的建奴加朝鲜的仆从军,一共不过八千人,八千人,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

“可我们在朝鲜足足有两万人马,这还不算皮岛总兵毛文龙麾下的人马,建奴就派八千人,未免也太少了些。”

“建奴若是想消灭我们,那么平安道的黄得功麾下有一万兵马,按理来说应该是首当其冲,可是到现在,江原道打的火热,黄海道也有刀兵,可偏偏平安道安静的厉害。”

“由此可见,这八千人,不是来攻打我们的,而是来牵制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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