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使臣,也是琉球的三王子尚贤,带着使团,一路漂洋过海,好不容易来到了北京,想着面圣,请求大明出兵,驱赶日本的萨摩藩。
可是,一连几个月,都没人搭理他们,负责接待的是一个礼部的主事,无论尚贤提出什么,这主事都是,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
尚贤急的是团团转,今天,好不容易礼部又派人来见他们。
尚贤和他的副手杨棉之被礼部的主事引领着来到礼部理藩司。
这主事还特意交代,“贵使,我大明皇帝陛下为了琉球之事,特意在礼部下设立了一个理藩司,专设一侍郎统理。”
“现任理藩司侍郎是张凤翼侍郎,张侍郎是刚刚从兵部侍郎调任的,因此,行事风格有些强行,还望贵使多加注意。”
尚贤拱手道:“多谢提醒,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理藩司的大堂内,侍郎张凤翼端坐于上位,一旁还有一位理藩司的主事,名为左懋第。
尚贤和杨棉之走进堂内,“琉球使臣尚贤,副使杨棉之,见过张侍郎。”
张凤翼站起身来,“贵使不必多礼,请坐。”
“来人,给琉球使臣上茶。”
“谢张侍郎。”
张凤翼坐下身来,看向尚贤,“贵使自琉球一路漂洋过海而来,甚是辛苦,理藩司的本意是想请贵使多休息几日,好好的逛一逛京师,没想到贵使如此急切。”
“今日,本官请贵使前来,有什么事情,贵使不妨直说。”
尚贤一听,这个张凤翼还是个直性子,一点客套都不来了,不过也好,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也没用。
“张侍郎快人快语,外臣也就直说了。”
“我琉球,虽国土狭小,孤悬海外,但向来敬仰中原文化,一直尊大明天朝为正统,我琉球以臣之礼侍之。”
“只是,琉球临近日本,日本萨摩藩的倭寇,时常袭扰琉球,甚至还在我琉球的境内驻军,可怜我琉球国微势小,将寡兵缺,无力抗衡倭寇。”
“如今,琉球只能遣使前来天朝,斗胆请求天朝派兵支援,救我琉球于魔爪之中。”
说着,尚贤和杨棉之站起身来,朝着张凤翼躬身施礼。
张凤翼也赶忙起身,扶起尚贤,随后又对着杨棉之挥手示意,“贵使不必如此,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贵使所言,本官也有所耳闻,还请贵使放心,琉球历来恭顺,我大明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我立刻上奏陛下,请陛下遣使前往琉球,严厉谴责日本的强盗行径,同时,也会督促日本与琉球,双方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
“毕竟,万事以和为贵,能不动兵还是不要动兵。”
尚贤一听,这不对呀。
刚刚那谁还说张凤翼是从兵部侍郎的位置上调到礼部的,行事强硬,这怎么说起话来,和没说一样啊,和稀泥啊。
“张侍郎,倭寇生性狡诈,恬不知耻,若是仅仅是遣使斥责,恐怕无济于事,反而会被倭寇认为软弱可欺,反而会助长倭寇的嚣张气焰,甚至倭寇还会变本加厉。”
“还请张侍郎转奏大明皇帝陛下,唯有派兵,才能遏制倭寇的狼子野心。”
啪!张凤翼猛的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
尚贤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呢。
张凤翼怒气冲冲,“区区倭寇,也敢如此嚣张,贵使放心,我大明军队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张凤翼的眼神就瞟了一眼一旁的礼部理藩司主事左懋第。
左懋第心领神会,“张侍郎所言极是,倭寇猖獗,那是没有遇到我大明天军。”
“想当年,那丰臣秀吉何等嚣张,派兵十五万入侵朝鲜,占领朝鲜全境,可结果呢,我大明天军一至,十五万倭寇土崩瓦解,丰臣秀吉更是横死日本。”
接着,左懋第话锋一转,“只不过,我大明皇帝陛下定下了国策,今年是休养生息,罢一切不急之务,免一切不急之事,能不动兵就不动兵。”
“还请贵使放心,待到明年,我们一定上疏陛下,派遣天军,驱逐倭寇,救助琉球。”
尚贤一听,明年,那黄花菜都凉了。
“张侍郎,倭寇残暴不仁,我琉球百姓深受其害,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还请天朝怜悯琉球,速派大军,救琉球百姓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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