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也走了上城头,看了发怒的多铎一眼,“不要胡闹,退下去。”

“十四哥!”多铎不情不愿。

“退下去。”

“哼。”多铎冷哼一声,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忤逆多尔衮的意思,随即退了下去。

多尔衮看向城下的刘兴祚,“原来是刘总兵,失敬,失敬。”

“不知刘总兵前来所为何事?”

刘兴祚都没拿正眼瞧多尔衮,“奉蓟辽总督杨嗣昌杨制台命,向建州左卫传达朝廷调令。”

“快把城门打开,要是耽误了朝廷的大事,勿谓言之不预也!”

调令?多尔衮有些纳闷,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形势比人强,也不好多问。

“刘总兵,非是我不给您开城门,而是您带着数千骑兵,沈阳城小,要是都涌进沈阳城中,恐怕装不下呀。”

刘兴祚自然明白多尔衮的心思,“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只带一队亲兵进城就是了。”

多尔衮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破,依旧淡定的说道:“那好,我这就打开城门,迎接刘总兵进城。”

见城门打开,刘兴祚对着身旁的左良玉说道:“左将军,麻烦你随我走一趟吧。”

“是。”

刘兴祚随即带着一队亲兵就进了沈阳城,左良玉也带来一队亲兵跟着进城。

左良玉本不归刘兴祚调遣,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这是蓟辽总督杨嗣昌特意嘱咐的,不然,刘兴祚本来就与建奴有旧,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传达调令,总归是让人不放心。

而且,刘兴祚也有意如此,他也怕有些人传出闲话来,所以便主动让左良玉跟着自己一块进城。

待到了地方,刘兴祚手拿调令,也不进去,就站在院中。

多尔衮见状,便问道:“刘总兵为何不进去?”

刘兴祚没有搭理多尔衮,而是左良玉开了口,“既然是听调,哪有在室内的道理?”

“我们在城外等了那么半天,你们建州左卫的人居然还没有在院中集合,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左良玉指着多尔衮,“你去将建州左卫的各级军官,全部喊到院中,听调!”

多尔衮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二位稍后,我这就将人请到院中。”

多尔衮走了进去,对着黄台吉等人一说,萨哈廉立刻就不乐意了。

“皇上,这刘爱塔也太放肆了!我们不能答应啊!”

豪格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皇上,他刘爱塔原来不过是咱们养的一条狗而已,现在也敢对着咱们龇牙了。”

黄台吉没有多说什么,缓缓站起身来,“时不利兮骓不逝,咱们出去吧。”

黄台吉这一走,里面的人也都跟着出去。

黄台吉一见刘兴祚,脸上立刻洋溢出了笑容,“刘总兵,你这是离家久了,想家了,特意回来看看?”

刘兴祚立刻就听出了黄台吉话里藏刀,“我是土生土长的大明朝辽东人氏,可惜呀,我的家乡现在被鸠占鹊巢。”

“至于为何鸠占鹊巢呢,养犬伤人呐。”

黄台吉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刘总兵,时间不早了,还是快些宣读调令吧。”

刘兴祚手捧调令,“辽南总兵都督同知刘兴祚,奉命前来建州左卫传达军令部调令。”

“建州左卫听调,……”

“…………”

接着,就是一些痛骂倭寇的话,很长很长,这也是军令部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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