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道兄修的是什么功法,如今到了什么境界?”

杨庆笑吟吟的问向大师:

“嗯?什么……什么功法?境界?”

大师的手开始莫名抖动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揪下了一条长须,语气里带着些许卑微。

“道兄觉得我应该是什么境界啊?”

……

给大师这群骗子做了一顿早饭,让他们吃的饱饱的,没办法,戏都还没唱完呢,总得让演员吃饱饭吧。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大师和他的弟子们装模做样的在屋子里吹吹打打的舞了半通,好听的话儿成堆似的往外说,而且当着老太太的面将小诡的脚印赶出了家门,将老太太哄得开开心心的回家了,杨庆这才跟着这群骗子走向了王老五家。

有一说一,这大师的骗术等级不高,但是其爱岗敬业程度,杨庆佩服莫及。下过雨的村道泥泞不堪,稍走几步裤脚上都会沾满黄泥,但是大师却愣是踏着四方步,用处理过的符纸一点一点的将‘血脚印’撵回了王老五家。

……

“爹!我冷~咳咳咳~”

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脸色通红,一直咳嗽,声音有如游丝一般,打满补丁的薄被上还能看到小姑娘时不时的打个冷颤。

坐在床边的母亲心如刀绞,父亲站在旁边来来回回的转个不停,几個兄弟姐妹排在床边,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当家的,你说这小诡都打跑了,敏儿的病怎么还没好啊!”

如果是后世,子女得了如此严重的高烧,那做父母的第一反应肯定的送往最近的儿童医院,可是在缺医少药的大明乡村,那只能寄希望于小孩自身的体质够强,能够熬过这人生路上的坎坎坷坷。

看着自己的女儿烧的浑身难疼,王老五的妻子不由的询问自己的丈夫。

“那老神仙说敏儿已经被那天杀的小鬼吸干了阳气,他也无能为力,说她只怕是捱不了几天了!”

“兴许老神仙说的是错的呢?咱要不要请个郎中再试试?换个法子或许能救呢!”

“可是家里没钱了啊!再去用粮食换钱的话,我们连吃食没了啊!”

王老五有些绝望的看向老妻,把头埋在充满补丁的衣袍内,发出了哽咽的呜声,男儿有泪不轻掸,只因未到伤心处!

“爹,我们哪怕不吃饭,也要救妹妹!”

“爹,你快去请郎中吧!“

“爹,我以后每顿就吃半碗饭,你还是救救妹妹吧!”

提着两口袋粮食,王老五有些决然的出了门。

看着桌子上的两口袋粮食,刘神医有些不太高兴的皱了皱眉,不过没办法,在乡村行医,就得要接受村民们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抵账。

“老五啊,要不是看在咱们都是同乡的份上,这么点粮食我是肯定不会出诊的。不过先说好了啊,这些粮食只是出诊的费用,药费不能算在其中啊!”

刘神医原本是走街串巷的游医出身,家里只传下来几个膏药配方,走南闯北靠的是能说会道,能屈能伸。有一次在省城意外得到一本医书,这才走上了坐医的道路,只是过不去县衙的医术考核,只能到这穷乡僻壤的乡村,挣些糊口的银钱。

把腕儿绰觔,搯杖儿下针。无倒断差分寸,处心医富不医贫。惯用巴霜信,利膈宽胸,单方吊引,几文钱堪做本。泻杀了好人,治活了歹人,趁我十年运。

这首庸医开方治病的歌谣,倒颇有刘神医的几番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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