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方鹤看着桂树老人低声囔囔，随即开口询问：
“这些年从来没有人到过此处？少阳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少阳大帝去哪了。”
“少阳大帝……多么伟大的尊称啊。”
桂树老人唏嘘道。
当年他还是一株路边随处可见的桂树，只是因为多了几分灵性，被少阳大帝看中，带回到了宫殿之中。
他曾经见过上古世家的家主臣服在少阳大帝膝前，也见过妖族大圣被少阳大帝一刀杀死，下锅烹饪。
多少世间无法想象的恐怖事件，在这座宫殿之中都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这一切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树叶茂密的他变成了一株老树，又从老树新芽沉沦到了枯朽残木。
“有些事情，过去的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桂树老人摇了摇头：“不过自从帝宫霍乱之后，确实再也没有人登上过少阳山了。”
“帝宫霍乱？”
江静瑶突然开口问道。
“嗯，不过那些事情还不是你们该知道的。”
“你们……”
桂树老人打量着二人，随后失望的说道：“你们太弱小了。”
“这片天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人族会如此弱小。”
方鹤和江静瑶互看一眼，随后将上古已经结束，近古也在历史中消亡，如今已经是新时代的事情一一讲述出来。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吗，难怪……难怪我感觉到外界的天地灵气如此稀薄。”
“我们的时代终究过去了。”
桂树老人盯着宫殿之外的天空，眼角似有泪水落下。
方鹤、江静瑶二人相视无言，历史就像是车轮般滚滚前进，上古时期的存在不管曾经如何辉煌，都已经是历史中的尘埃。
“桂树老人，我们怎么才能离开少阳山？”
方鹤自然没有忘记二人攀登少阳山的目的，开口问道。
桂树老人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离开？这可是少阳山？天地灵气活跃，充盈，又有大帝余威，留在这里修炼武道不好吗，为何要离开此地。”
方鹤无奈的挠了挠头，确实少阳山上的天地灵气活跃，可他和江静瑶两人都只是后天武者，连吸收天地灵气都做不到，就算是天地灵气再活跃、充盈也没什么用啊。
再说了，如果被困在此地，就算是一直修炼下去，成仙成佛，也只是困笼之兽吧了。
“想要离开少阳山……”
桂树老人抬头看着二人开口说道：
“少阳山有帝威残痕保护，外人一旦进入到少阳山，如果没有姜氏的同意根本无法独自离开。不过如今姜氏的人早已离开，想要离开少阳山……很难。”
桂树老人的话顿时让方鹤二人头疼起来。
两个人都不过十四五岁，未来还有大把的寿命，难不成真的要困在少阳山一辈子？
“你们两个刚好一男一女，也都是俊俏后生，不如干脆住在少阳山上，日后生个一男半女，便是一个家族，岂不是妙哉。”
桂树老人抖了抖胡子，嘴角露出笑意。
他一株桂树成灵，自幼生活在少阳山中，看着姜氏弟子一个个长大，如今一晃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代了。
“他/她？”
方鹤、江静瑶指着对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
“娶她我还不如娶屠夫家的小女儿，赤手杀鸡堪称一绝！”
方鹤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臭小子！！！”
江静瑶瞬间炸开，火冒三丈，尖锐的咆哮声直上天穹。
盛怒之下，她也顾不得这里是大帝寝宫，手掌拍在腰间储物袋取出一把寒光宝剑刺向方鹤。
“你给我死啊！臭不要脸，想娶我！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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