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微微颔首,将江月楼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
楚星白“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扑通!
见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江月楼,已经跑至楼梯口的画琴脚下顿时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她双手紧紧扶着楼梯的栏杆,眼巴巴地望着大门的方向,落下了两行清泪。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而且现在,不仅仅是一个孙鸣潮的事了。
“姑娘……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中年男人微微昂首,露出傲然之色,“自江月楼开业以来,还从未有人在此闹过事!”
柳七默默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但脸上的怒意明显消散了一些,显然是相信了楚星白的说辞。
莫不是与袁通有关?
曹成心想道。
中年男人神色一凝,循着笑声看去,看见了紧抿着嘴唇憋笑的楚星白。
“噗嗤!”
“不,这没道理啊!”曹成连连摇头,有些不相信孙鸣潮会是那个隐藏颇深的第七人。
“柳姑娘,小白在那什么破楼,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比起一心怀疑杨晓飞父子和潇湘剑客的曹成,柳七还是觉得孙鸣潮或许扮演着不一样的角色,而且他的父亲是沥安知府,他也有能力在这沥安城搅动一些波澜。
砰,砰,砰……
没想到还带着桑曼曼一起来了。
话说回到正题。
……
“曼曼,我与柳姑娘是去办正事,哪有时间干什么坏事!”楚星白赶紧跳出来解释道,“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柳姑娘她……全是尸体哪还有什么闲情雅致。”
回去的路上,驾着马车的楚星白随口提及了刚刚离开江月楼时,画琴追出来的事。
楚星白见状不由得撇了撇嘴,回头看了一眼出现在楼梯口的那抹浅绿色,随后叹着气摇了摇头,也动身追着柳七离开了江月楼。
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的柳七抬眸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楚星白,随后淡淡地说道:“那你身上的香味又该如何解释?”
当曹成听到这半月来与画琴见过面的人唯有孙鸣潮后,他当即眼瞳微缩,沉声喃喃道:“孙鸣潮,他为什么要害我!”
……
突然门口的位置有人高声喝道,随即将房门堵的严严实实的壮汉们让开了一条道,一人走了进来。
楚星白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有些无奈地努了努嘴:“同为女子,我本以为你会乐意出手助她脱离苦海的。”
楚星白身上都是淤青之类的皮外伤,以真气推宫活血,用不了多会儿就可痊愈。
这里可是他的秘密藏身地!
突然,外面一道极为豪爽的嗓音盖过了雨声。
“别说了!”楚星白摆了摆手,“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逍遥自在,就是碰见了袁通之后,一夜之间好像冒犯了老天爷一样,诸事不顺!”
曹成表情瞬间一肃。
柳七盘膝坐在车厢内,闻言当即回道:“你若是怜香惜玉,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车厢内依旧一片沉寂。
中年男人的目光定在了柳七脸上,他舐了舐嘴唇,嘴角勾出淫邪的笑容:“不过,姑娘若是愿意付出点代价,今日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成眸光微动,望着柳七,沉声说道:“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直接去杨晓飞的船上看看。”
“真的?”桑曼曼高挺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见马车内又陷入了沉寂,楚星白便接着说道:“咱们这样明晃晃地闹了一回,你还杀了他们这么多人,回头要是追究起来,我看那位画琴姑娘……”
柳七淡淡地回道:“不然呢?”
进入大堂后,桑曼曼直接将胳膊从楚星白的手里抽了出来,而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扭头对着柳七开口询问道:
“潇湘剑客,‘五绝’的弟子?”正揉搓着眼眶的楚星白突然手上动作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不起,你继续。”楚星白强忍着笑意,对着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见状眼神更加冷了几分,他目光缓缓挪至柳七和楚星白的身上,又将二人打量了一番,方才板着脸问道:“二位就打算这么走了?”
柳七看见了曹成眼底的深意,也明白了他所说的“铁磊身上还有值得利用的价值”指的就是玉菩提!
“啊?”
潇湘剑客方以安的弟子,卫鸿。
唯一的蠢货就是现在还对别人抱有同情心的楚星白。
自己可是碰过画琴肩膀的,身上的香味竟然都没有楚星白浓,说明这二人在她离开之后,铁定发生了什么。
柳七眼中神色微动,在江月楼这种达官显贵江湖豪杰聚集的风月之地,什么样的女人至今还能保持完璧之身。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楚星白长吁短叹地就是不肯直言发生了什么,于是柳七目光颇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口中蹦出了两個字:“活该!”
“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中年男人眼神一冷,直接抬手示意身后的壮汉动手。
也出现在了江月楼,并且打算杀画琴灭口,看来是柳七她们的出现引起了背后之人的警觉。
“曹老弟,还是赶紧来开门吧,这雨下得这么大,我一把老骨头可淋不得啊!”
曹成眼瞳猛地一缩:“是杨俊,他怎么来沥安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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