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樯点了一扎啤酒，“喝，今天我请客。”
路明非往杯里又加了两块冰，“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姐今天把赵孟华怼了，爽！”苏晓樯说。
对面那两个男生被苏晓樯这气势震住了，稍作迟疑才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就这也值得请客吃饭。”路明非确实搞不懂。
苏晓樯把凳子往路明非身边挪了挪，“怼人确实爽啊，难怪你那么喜欢打架。”
“可不能乱说，我那只是业余爱好。”路明非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苏晓樯说：“自从篮球场那次，我就觉得你是有打架天赋的，现在果然越来越牛逼了！”
徐岩岩一脸憋笑的样子，路灯把他的脸照得通红。
“你说得有点不对。”路明非说，“我不是有打架天赋，我是战斗天才。”
苏晓樯拍着桌子笑，杯子里的啤酒都欢快得跳了出来。
“路明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可是会跟女生一起讨论杜拉斯的文艺男孩，还可以和柳淼淼合奏钢琴曲，虽然水平不咋样，但好歹也能听。”
“哥们，你要早这么有气势，陈雯雯还不被你稳稳拿下？”
闻言，路明非用如鹰般深远的眼神环视了同桌的听众。
意思是，谁敢把今天的话说出去，下半辈子就不需要说话了。
完成了这道工序后，他才夹起一块牛肉，“或许每个人都有一段傻逼的日子。”
“那不傻逼，我觉得你简直帅炸了！”苏晓樯说。
“噗！”徐岩岩侧过身子，强忍住喷酒的冲动。
“你想啊，陈雯雯当时得了红斑狼疮，其他人都躲着她，只有你经常去陪她，你确实带点英雄气的。”苏晓樯继续说。
“吃菜吃菜。”路明非只感觉尴尬。
在银河系时，路明非可谓风光无限，混沌战帅阿巴顿厉害吧，路明非只觉得他有勇无谋。
至于泰拉帝国巢都、黑暗灵族城市科摩罗之类的地方，简直就像是路明非的后花园。
所以他回来后，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地方。
苏晓樯刚才说的话，路明非不确定真假。
恐虐捡到路明非的时候，他刚从巢都底层浴血而出，精神处于癫狂状态，记忆也丢失了很多。
自己以前真的那么舔狗？不会吧。
他仔细想了想，最后才认真地说，“红斑狼疮常见于育龄期女性。”
路明非这句话，莫名地像他四叔。
“哈哈哈哈哈，路明非，你不会是在说那时候陈雯雯是育龄期女性吧？”苏晓樯放下酒杯，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不是吗？”路明非反问。
“是，对，当然没有问题。”苏晓樯三连肯定，“所以我才觉得你现在好强啊，是那种超越想象的强，就像不存在于这个时空。”
“你在说群体失忆，就是集体对某件事情的记忆与历史不符？”徐岩岩好歹混过文学社，偶尔也能说出几句有这里的话。
“你猜对了。”路明非看向不远处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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